而燕天南反而一点事没有,这能不害怕吗?
燕天南被两个人这么一搞,倒是精神大振,并且被激起了斗志,意念更加坚定,狠狠的操控神像与风雨狂斗法。
风雨狂啊的一声大叫,在使用了五十多年修为之后,吐出一口鲜血。
燕天南见状,欣喜不已,因为燕天南此时仍然非常轻松,头晕归头晕,也就相当於喝了一两酒的感觉,还没有到上头的地步,感觉燕天南远没有达到难受的情况。
风雨狂知道燕天南现在应该尚有余力。
风雨狂的两个师妹见状忧心如焚,再次一起大声劝说风雨狂:“师兄,你放手吧,求你了,你绝对斗不过他的!”
风雨狂的两个师妹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刚才她们两个人分头攻击燕天南,燕天南只是单手随手一挥动,便险些要了她们的性命,现在两个人还觉得五脏六腑没有归位呢。
风雨狂的意志力其实已经崩溃,因为他看出来燕天南尚未用力,实在是想不通,一个像燕天南这么年轻的人,为什么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现在风雨狂是骑虎难下,想退出斗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果风雨狂贸然退出,很有可能当场挂掉。
这和武侠小说里面描述两大高手比拚内力的场面很像。
这里面有个惯性问题,不是说停下来就能停下来的。
风雨狂的两个师妹眼见风雨狂已经不行了,费力的爬起身,两个人用手搭在风雨狂的背上,用她们的修为想将风雨狂的修为替换下来。
她们现在先要稳住风雨狂的修为,然后将风雨狂的修为催动连接与白云分开。
风雨狂的两个师妹的修为加起来上了百年修为,本来做这些事是不难的,好巧不巧的是两个人刚才心急之下攻击燕天南而使得内脏整体受到了震荡,现在使用修为的时候便有了些阻碍。
风雨狂两个师妹上百年的修为加入,到底有效果,终於稳住了风雨狂的修为催出,然后缓缓的将风雨狂的修为拉出。
如果这个时候燕天南不穷追猛打的话,事情是可以有个不错的结果的。
但是燕天南的火气已经被激发,不停的用意志力催动神像,神像的香火之力源源不断的发出,居然在白云得到加强之后,逐渐有被红云吞没的趋势。
这种现象让风雨狂和风雨狂的两个师妹惊骇无比,他们现在都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苦苦哀求的眼神像燕天南恳求,恳求燕天南放他们一码。
燕天南也看出来红云有要吞并白云的趋势,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
估计不是这三人性命会有危险,就是三人很有可能丧失全部修为。
燕天南暗忖,杀了这三人,或者重伤了这三人,对自己不见得有什么好处,而且会将仇恨结成死仇,似乎没有到那个地步。
但是也差不多到了死仇的地步了!
所以燕天南很是纠结。
燕天南在犹豫的过程中,意志力并没有停止催动神像的香火之力。
这个过程是极其短暂的,总共不到半分锺时间。
即便是这么短暂的时间里面,风雨狂两个师妹的修为已经耗费过半了。
现在风雨狂和他的两个师妹能否脱险很难说。
即便燕天南穷追猛打,他们三人仍然有过半的可能性支撑过去。
但若是燕天南放他们一码,他们就一定能活。
燕天南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停止催动明代财神木雕像使用香火之力,红云逐渐变淡,也逐渐收了对白云的包围。
风雨狂和他的两个师妹看出来是燕天南主动消退了香火之力,而不是香火之力不足了,一起感激的像燕天南点头示好。
燕天南彻底收了意志力,红云退散,同时,燕天南手中的明代财神木雕像的颜色也变淡了一些,这是因为财神木雕像耗费了三十多年的香火之力,也差不多达到了六分之一的消耗这样。
红云退散之后,风雨狂和他的两个师妹也赶紧让白云退散。
然后三人一起疲惫的如同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知道锅是铁打的了?”燕天南手握神像,傲气的站立俯视三人。
风雨狂和他的两个师妹颓丧点头,眼中满是惊恐,不知道燕天南会不会趁人之危,继续追杀他们。
“你们三个别想打歪主意,我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杀你们三个很简单,但我未必能有什么好处。而且我也不想沾上三条人命。”燕天南说着,将一只脚踏在风雨狂胸口,“你上次在工地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就算杀了你,也很公平,是不是?”
“是,是我有眼无珠,燕大师说的是。但上次是误会,我没有想到燕大师艺高人胆大,真的敢硬闯那处藏着蛇妖的水坑。”风雨狂急忙虚弱的解释道。
燕天南没说什么,但是心里认可了风雨狂这个解释,自己在风雨狂眼里,当时不过是个有点道行的术士,就算想杀自己,也不至於到了请蛇妖帮忙的地步,估计风雨狂最多是想吓唬自己,让自己知难而退。
“废话不多说,我可以放了你们,也可以杀了你们,但是我要看看你们能出什么东西买你们自己的命!”燕天南道。
风雨狂和他的两个师妹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明白燕天南的意思。
“燕大师,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有什么都愿意给燕大师!”风雨狂道:“我两个师妹也一样。”
“你们有什么?”燕天南道:“我对你们的术法感兴趣,另外,我对带有香火之力的佛家和道家圣物感兴趣。”
燕天南不等对方说话,首先开出了条件。
燕天南心里有心仪的东西。
并且已经思考了一段时间了。
那就是几个大博物馆的佛家和道家圣物。
博物馆里装载的是历史遗迹,是文化记忆,是消亡物体,更有可能装载着无数香火之力。
敦煌莫高窟是宗教圣地,曾经非常辉煌,就是这样。
燕天南把视野拉到西北大漠。
三危沙山下,大泉河谷旁,风沙漫漫的深处,沉睡着一个千年的世界。
从公元366年僧人乐尊开凿的第一口洞窟开始。
这一千六百多年里,莫高窟淡褪了红绿鲜艳的颜料,剥蚀了崇高宏伟的佛雕,坍圮了一个个窟门又散落了一卷卷经书。
沉默了千年,却在它被唤醒那一刻,即迈向了消亡的命运。
120年前,是敦煌消亡的开始。
当王道士发现藏经洞时,它已经沉睡了900年。
九百年,足够风沙把千窟万洞风化成断壁残垣,足够让世人把它遗忘於历史洪流。
直到王道士的出现,一切就变了。
王道士原名王圆籙,本来是一个稍微懂点文字的农民,后来逃难来这当了道士。
他来到敦煌时,这个地方掩於风沙,香火冷落,王道士清理积沙,招募资金修复洞窟,一个人默默做着这些事情。
1900年的初夏,一件事打破了宁静。
当时王道士的助手在16窟吸旱烟,完了往墙上磕烟袋时发现壁画中有回音,於是告诉王道士。
二人趁着月黑风高夜扒开了壁画。
从这一刻起,敦煌开始了它历时百年的死亡。
壁画后面是个小房间,堆满万卷经书文物。
一浩瀚的佛教世界就赤裸裸地展现在世界面前,无数猎手觊觎着它。
第一个来的是英国人斯坦因,他假装成唐玄奘的信徒,骗取王圆籙的信任,用200两银子买到经书、图画、刺绣等9000多件,装了满满29大箱。
斯坦因是历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被中国政府驱逐的外籍盗墓贼。
第二个是法国人伯希和。
跟斯坦因不同的是,他精通汉语,精挑细选了最精华的6000卷古书经文经典,装了整整十大车。
而这一切,不过是花了他500两银子。
之后日本人来过,俄国人来过,美国人来过......
装满文物的大车,从西北驶向海外,轮子轧着大漠,吱嘎吱嘎地留下了莫高窟的伤痛。
季羡林说: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国外。
没错,不仅敦煌学在国外,最好的敦煌文物也在国外。
世上最早有纪年的雕版《金刚经》,生於中国,活在英国。
雕版印刷的《金刚经》,被大英博物馆藏。
世上最多星数的中古星图《敦煌星图甲本》,生於中国,活在英国。
唐敦煌星图又称《敦煌星图甲本》,伦敦大英博物馆藏。
世上最大的绢画《药师净土变相图》,
生於中国,活在英国。
唐代《药师净土变相图》,被伦敦大英博物馆藏。
世上最早的佛经目录《众经别录》,生於中国,活在法国。
世上最早的药典《新修本草》,生於中国,活在法国。
世上最完整的《佛教三千大千世界图》,生於中国,活在法国。
《三界九地之图》,被法国国家图书馆收藏。
后人说,敦煌文物藏在英国的最多最好,藏在法国的最精最良。
只有藏在中国的,最散最乱。
43年里,敦煌一点点死去
直到1943年常书鸿来到敦煌前。
43年里,敦煌每次死去一点点,寂寂无闻,悄然无息。
那些优美壁画,在风沙与盐硷侵蚀下,慢慢剥蚀当年的旖旎。
修复师李云鹤记得他第一次来敦煌的场景:塑像东倒西歪,断肢残体, 露出胎体中的麦秆,壁画褪色剥落,一碰就唰唰掉落。
有时甚至会从头顶砸下几平米的壁画,数不尽的小块壁画经常像雪花一般飘落。
世上一些美,世人尚且来不及看一眼,便埋葬黄沙中。
高尔泰说:“历年来此牧驼、砍柴、赶庙会的人来来往往,拴驴饮马、停车过夜,磕磕碰碰,撞断塑像一根手指或者一条臂膀,磨掉壁画上一只眼睛或一张面孔之类的事,从来没人过问。”
比自然侵蚀更可怕的,是人心的漠视与贪婪。
1921年,沙俄士兵借住敦煌,走后留下满目疮痍,木质门窗被刀劈斧砍;千佛洞的佛祖被挖掉眼睛,菩萨被划破面容;壁画处留下俄文名字;他们架起锅灶,熏黑了壁画,烧脆了佛塑。
1924年,美国人华尔纳来到敦煌,也打起了壁画的主意。
他用简单粗暴的方法,剥离了唐代精品壁画26块,一共32006平方厘米;锯下一尊半跪式供养菩萨像一身,以及北魏彩塑飞天。
这些剥离的壁画被带到美国,但没修复好。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它们客死他乡了。
那些消失的壁画,就永远只能存在於看过的人记忆里了。
“我要的很简单,有香火之力的佛教和道家圣物,至少一百万年以上!听懂了吗?还有钱,一千亿等价黄金!还有你们宗门的所有功法,记住,是所有。”燕天南说出了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