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命越算越薄,很多事情的测算,不会改变什么,要改变的话,也往往是往不好的方向改变。
无形中,本该这么走的命被走偏掉了,每天沉迷在这些事中,当然就会变得不好。
所以算命会越算越薄。
泄露天机对於测算的人来说,也会有一定影响。
这个影响不一定体现在寿元,是很复杂的一种体现,连风雨狂都说不好会怎么体现,所以,他们师门平时是不怎么测算的,很少使用。
凡人如何能看到天机,到底什么是天机。
道德经中说,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利而不害,算命的祸从口出,完全没有道德的,讲了些有的没的吓别人,这叫害而不利,那是违反天道的。
违反天道的人没好下场。
预测术并不是万能的,如果奇门遁甲准确率可以达到九成,参考是可以的。
奇门遁甲的排盘方式跟其他术数门类的排盘方式难度上都差不多。
只不过解读方式不太一样。
门派太多,排宫法,飞宫法。
奇是三奇,不是奇怪奇异的意思,乙丙丁这仨天干。
门是八个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遁甲是藏着甲。
《奇门遁甲》古传应分为两个大部分,法奇和理奇。
两个大部分又分了四个小部分,奇门、遁甲、奇门遁、奇门遁甲。
理论混乱如果把预测的问题比作一个数学中求三角形高的几何题,可以有多种解法。
知道边长用勾股定理求;知道夹角用三角函数求;知道弧长用弧来求等等。
这些不同的解法可以看做不同的术数,这些术数虽然用的方法不同,但都有非常明确的解题公式。
但是《奇门遁甲》不同,单就起局而言,就有多种方式,先是年、月、日、时四家,后是置润法、飞盘法、转盘法、茅山法、差补法等,每个起局方法得到的盘都不一样。
首先在公式的推导上就出了问题,那算到的结果也是不一样的。
燕天南听的有点晕乎乎的,却仍然没有打断风雨狂,只是没有再记录了。
或者说没有大段大段的文字记录了,只是记下几个术语,然后飞快的在识海中与系统知识对照。
因为燕天南发现,风雨狂说的东西,系统知识里面基本上都涵盖了,只是有的地方,两者的术法名称不同而已。
所以燕天南只需要将术法名称的区别标注一下,知道风雨狂到了哪一步,用了什么法门便可。
一套运算下来,风雨狂至少用了上百个法门,整整花了两个多小时。
“第一个房间,香烟藏在床底。第二个房间,香烟藏在卫生间。第三个房间,香烟藏在窗台。第四个房间,香烟藏在床底。第五个房间,香烟藏在衣柜中。第六个房间,香烟就放在门后。”风雨狂根据推算所得,给出了答案。
燕天南带着风雨狂过去,对着房间一个一个的对照。
错了三个,对了三个。
风雨狂苦笑一下,“我以为能算准四个的,没想到只算准了一半,看样子,近来有些退步,好久没算了。”
“你从入门到现在,至少有五十年以上了吧?”燕天南奇道:“这么久的修为,也只能达到正确率一半左右?”
风雨狂点了点头,“这还是与金钱无关的推算,如果和金钱有关系,带着私欲去推算的话,准确性可能只有三成左右,有时候甚至有可能一个都算不准。”
燕天南一阵默然,对於奇门遁甲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如果风雨狂全部算准了,燕天南可能会很惊奇,但是可能反而不如现在对奇门遁甲的术法这么敬畏。
就因为风雨狂修为这么深厚都算不准,或者说不能算的全对,才更让人敬畏。
“那鬼道人可以全部算对吗?”燕天南对风雨狂问道。
“不好说,师尊,哦,不,鬼道人的修为至少将近四百年,说来,简单的推算应该是都能算准的。但我听我师姐说过,这门术法,即便是创立祖师,也不一定能全部算准,这是天地造化,有很大的偶然因素,能改变的因素实在太多。”
燕天南嗯了一声,问道:“那你现在还能继续推算吗?我想让你帮我算出前进古玩店的真品都放在什么位置!”
此时风雨狂的额头已经冒汗了,显得非常的疲惫。
“算是能算,不知道能有多少准确度。而且,事关金钱,加上我刚才刚刚测算了一场,如果硬要算,可能会损耗我的真元。前几日与燕大师斗法,我现在真元还在亏损当中,并没有修复。”风雨狂道。
“你可以找你两个师妹帮你。今天的比试对我来说挺重要的。我现在就要去静安大学了,我需要你在一个小时之内全部测算出来,能对三成也行,总比我完全摸不清楚方向要好。”燕天南道。
“最少三个小时。”风雨狂道:“据我所知,前进古玩店的真品不少,而且店铺实在太大,五层楼,每层一楼都不下两千平米。”
“可以,三个小时就三个小时,比试也没有规定时间,我尽量拖延吧。”燕天南道。
风雨狂内心有些抵触,但见燕天南已经下了死命令,不敢违拗,只能点头称是,“我算出来以后,用短信发给大师吗?”
“可以。”燕天南说罢,将风雨狂送出了门。
燕天南拿车前往静安大学,此时的燕天南,心情好了一些,因为增加了不少保险程度。
燕天南见识了风雨狂的本事,确定风雨狂的术法真实有效,这一点很重要。
其实燕天南之前就能确定风雨狂是有真本事的, 只是没有具体评估,这种真本事具体到了什么程度,经过准确的实验,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罢了。
等燕天南到静安大学的时候,已经有点冲到了。
静安大学校门口站了很多人,搞得像是赶集一样,足足不下五千人。
“燕天南该不会是怕了不来了吧?约定的时间是不是已经过了?”
“按道理燕天南不至於怕到不露面吧?以燕天南的身家,当不当一个系学生会的会长,不算什么事吧?”
“那不好说,燕天南虽然有钱,可有钱人有时候也是很看重名誉的,如果燕天南这次输给赵敬书,以后在学校里面可能就抬不起头了。”
“一场古玩功底深厚的比试罢了,谈不上抬不起头吧。”
“我觉得燕天南会来。”
“我觉得燕天南怕了。”
一大群人,议论纷纷。
这些人大多数是学生,也有闻讯赶来的古玩爱好者,和一些喜欢古玩知识的老师,以及静安大学几个对古玩比较精通的,被邀请来当裁判的老师。
赵敬书见燕天南到了点还没有来,有点小高兴,赵敬书当然希望能够不战而胜,能够不和燕天南比试,赵敬书是毫无把握的。
“这算是赢了吧?说好了几点锺开始吗?”张彪问赵敬书。
“没说具体几点锺,说吃过午饭之后去前进古玩店,先在校门口集合一下。”赵敬书道。
“这都几点锺了?学校食堂都打烊了啊。”张彪笑道:“估计这家伙不敢来了,再等十分锺,不来就算了,没必要一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