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重生 ()”
“燕总,我师傅说能保证还原,但要五十万!若是有损伤,任罚五百万!”鉴定专家对燕天南道。
燕天南闻言大喜,五十万对於现在的燕天南来说也是小钱:“可以,他多久能到?”
“我师傅说还要召集几个手艺过硬的大师傅,估计要过来的话,差不多要一个锺头,您这么急的吗?”鉴定专家道。
“对,很着急!让他一个小时之内务必到!”燕天南果断道。
年长的鉴定专家点了点头,将燕天南的意思转告了他的师傅。
然后燕天南便返回台下去坐好。
“你干什么啊,上去那么半天,还找了人看。”张美圆问道。
“没什么,过一个小时你就知道了。”燕天南眯了眯眼睛。
只要拆开不影响物件,又能搞清楚里面藏匿了什么,这不是两全其美,毫无影响的事情吗?
五十万的手工费,对於燕天南来说,跟个五块钱差不多,完全不在意。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用到一个小时,才四十几分锺,就来了二十多个木匠,最年轻的也都白发苍苍了,一看就都是老师傅。
燕天南急忙起身迎了过去,并且叫上了骆敏,张美圆也抱着小白跟了过来。
“燕总,这是我师傅关师傅。”年长的鉴定专家向燕天南介绍道。
燕天南见那个人眼熟,再听说对方姓关,立刻想起了什么,“您是不是有个外号叫关二胡?在裕丰第一乐器厂上班?”
燕天南心想肯定不是,老关要是还活着,至少得多大了?
燕天南曾经在蟒蛇皮二胡的灵识世界见过一次关二胡,当时是八十年代,那个时候老关看样子就已经六七十岁了,现在过了三十多年,要是还活着,不得上百岁的了?
“那是家父,已经过世十多年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父亲!”关师傅有点激动。
燕天南一听真的是关二胡的儿子,知道关二胡是那个年代数得着的木匠师傅,心里有底了,笑道:“我也是听说的,有一位长辈与你父亲有些渊源,我见过你父亲照片,见你俩长得有些像,你又姓关,才会联系在一
起。关师傅,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开始吧?”
“好的,既然燕总与我父亲有渊源,我那一份就不要钱了,您给四十万就行!这物件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们要不要立个字就?否则大家不敢动手,这要是损坏了,陪五百万不算什么,要是赔十几个亿,我们这些老骨
头拆了卖钱也还不上的。”关师傅显然是这班人里面领头的大师傅,由他负责接洽。
“呵呵,不用,说好五十万就五十万,可以立个字据,若是有损坏,赔付五百万便可!”燕天南笑道。
燕天南自然不在意几百万,之所以一定要对方赔偿,也是怕对方不用心,真的搞坏一点点,这价值连城的物件,就是暴殄天物了。
骆敏到现在才知道燕天南要干什么。
燕天南让骆敏赶紧立字据,他要拆分一张椅子。
骆敏和张美圆都吓了一跳。
“南,你没有搞错吧?这一张椅子,至少也是十亿左右的物件啊!你要拆开看看?”张美圆忍不住道。
燕天南笑道:“没时间解释了,骆敏,按照我说的去做!”
骆敏虽然心存疑虑,但老板的话是不能违拗的,点了点头,很快的立下一张字据。
燕天南与关师傅分别签上名,关师傅立刻带着二十多名老师傅开始干活。
台下四千多人惊奇不已,见燕天南开始在台上看了半天椅子,坐回去之后,现在又弄了一大堆人鼓捣椅子,
都不知道燕天南要干什么。单华军和单千山也是稀奇不已,本来以为燕天南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想到燕天南要当场拆分椅子?
“他在干什么,这个神经病!?”朱兆年见燕天南找了许多木匠来,发现这些人似乎要拆开其中一张椅子,激动不已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虽然现在物件已经归属了燕天南,但朱兆年毕竟保存这物件有近三十年的时间,一直是当成传家宝,小心翼翼的保存,那可是朱兆年的心头肉啊。
可能别人动朱兆年的儿子孙子,朱兆年都不会这么激动。
朱兆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以为燕天南是想借着损毁上百亿的物件立威,像全世界展示他多么的有钱,并且借此打击他。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人们要是嘲笑燕天南多花了一百亿,花了两百亿买下一件一百亿左右的物件。
那燕天南干脆把这二百亿的物件拆了当废材,看谁还敢瞧不起燕天南?
那样的话,大家只会认为燕天南是一个财大气粗,不珍惜物件的暴发户罢了。
“朱老先生,你有什么指教?”燕天南没有明白朱兆年为什么这么激动。
朱兆年眼眶含泪:“燕天南,你如果要毁了这物件向我示威,我立刻可以将二百亿零一百万退还给你!你不能对这种重宝下这样的手,今后再不会有工艺这么高超的手艺人了!这是重宝,国之重宝啊!”
朱兆年声音很大,很激动,老头子似乎随时会激动的昏倒。
其他人也都纷纷站了起来,现在大家都不是看热闹的心态了,而是揪心。
这在场的四千多人,都是古玩界的大咖,不管是真心喜欢这行当,还是只想靠古玩赚钱。
反正眼睁睁的看着毁坏价值上百亿的物件,谁心里都不好受。
众人都纷纷劝说燕天南算了,要是不喜欢这物件,就听朱老先生的话,将钱退还吧。
“我要你的钱干什么?几百个亿,在我这里像几百块钱一样。”燕天南笑道:“你放心,这些老师傅都是高手,我只是对这物件很感兴趣,想见识一下清宫高手工匠神乎其神的技术,想看看不靠一枚钉子,这椅子这
么大,是怎么扎的这么结实,这么牢固,这么密不透风的啊。”
“胡闹,简直是胡闹!”朱兆年被燕天南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你当这是小孩子的积木啊?还要拆开看看,这物件的每一块木头都比黄金还贵重,没一块木料都经过精确到七千分的打磨!一旦成型,就是生命,你拆
开干什么?”
朱兆年今天要不是被儿子亏掉五百个亿的事情将了军,否则就是杀了他,他也绝对舍不得将这套家具拿出来。
路上运送过来的过程,朱兆年都心疼的要死,平时放在家里,他都要每日亲自抆拭,不准任何人靠近的。
现在看见一大帮人要拆开,简直是心如刀绞。
关师傅已经和众木匠商量出拆分办法了,正要动手,现在被朱兆年打断了,都愣在原地,看着燕天南。
他们要不是为了五十万的高额佣金,也舍不得拆分这种物件。
虽然有信心还原,可这种价值连城的物件,老实说,能不动,真的尽量不要动。
“朱总,既然你也知道这是宝物,工艺已经接近失传,现在我找了这么多厉害的工匠过来,就是为了把每块木料都记录清楚,这样的话,工艺不就流传下来了?我现在刚刚入手,还没有和这物件产生多少感情,所以才有决心做这件事,我怕我将来保存的久了,也和你一样舍不得了,明白吗?”燕天南是算是一个人才,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让朱兆年不好阻拦他的理由。
并且,这还是一个很高大上的理由。
仿佛燕天南是扞卫国家珍贵木工技术的卫士一样。
果然,朱兆年听燕天南这么说,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点,只是还有些将信将疑,怕燕天南是为了多花了一百亿而泄愤,“燕总,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不是因为多花了一倍的价钱而恼火?”
“嗨,这恼火什么啊?你说多花了一倍的价钱,这得看怎么说。要依着我说,这套家具根本就是无价之宝!因为除了故宫博物院,你上哪儿能找第二套这么大,这么完整,做工这么精细,材质如此珍贵的家具?别说两百个亿,就是两千个亿,你也买不来,所以,我不但没有吃亏,说我占了十倍的便宜都说的过去!”燕天南笑道。
燕天南的话,惹得在场众人频频点头。
大家都觉得有道理,这套家具,的确具有不可复制性!
最关键的就是材质!
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大的红木去啊?
别的古玩也珍贵,比如石器时代的,但材质找得到,技术能模仿,都不至於失传。
材质才是无价之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