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哥哥带我去摘灵犀连心果,我要嫁给他了。”甜蜜。
“啊,好多虎鳄,锋哥哥保护我”惊恐。
“果子摘到了,锋哥哥你陪我吃啊。”期待。
“啊你为什么不要我!”绝望。
“一起死吧,我死,你也死吧!”疯狂。
事情很明朗了,水盈盈这些话绝对对得上金锋的讲述,但这几句话落在娘家人耳里扩展出的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渣男冷心绝情的故事。
水真真略难堪,不说话。
夜溪看着她,婚后的水真真变了,至少若是以前,她会说声“对不起”。
再看水盈盈,问水真真:“你们打算怎么办?”
水真真眼里闪过沉痛:“她是心病,我们怎么医?”
夜溪:“封印她的记忆吧。”
水真真摇头:“她执念太深,封印不了。”
夜溪:“卓也不行?”
水真真悚然一惊,她为什么这么说?
不动声色:“这是心病,什么丹药能医得。”
夜溪暗道,或者水真真是知道镜花丹的。
再看水盈盈,曾经这也是一个鲜活的女孩子呀,兰萱的话,女孩子喜欢上一个男子就没了自己。水盈盈正是丢了自己。
轻叹一声,夜溪倾身向前,手极快的堵上水盈盈嘴巴,什么东西丢了进去,入口即化。
水真真大惊:“你做什么?”
要上前拉开她。
夜溪淡淡道:“等她醒来就会忘了金锋。”
水真真脚步一顿:“真的?”
“我会在外面等到她醒来。”
说完,夜溪收回手,水盈盈慢慢闭上眼睛软软倒下,被水真真接住。
夜溪起身下楼。
水真真抱着轻飘飘的水盈盈放到屋里床榻上,试过她的呼吸脉搏和体内灵力都没问题才在床边坐定,从半开的窗户里看到静静而立的黑色背影,有些出神。
黑色背影极简单,简单到她几笔就能勾勒出来,黑色长发一束高高从脑后垂下,柔顺却又锋利。如她这个人,散漫却又站得笔直。
水真真眼神涣散,忽然想,如果自己不是身负天命,不是从小被父亲被宗门全力栽培,如今该是什么样子呢?
想了许久许久, 水真真也没想出来自己会能有别的什么样子,直到床上一声嘤咛唤醒她。
“唔小姑姑,你怎么在这里呀”
糯糯的软语娇声,水真真低头,对上一双天真懵懂而又清澈透底的眸子。
没有甜蜜也没有痛苦,没有相思也没有执念。
水真真笑了,亲昵一戳她额头:“你呀,非闹着一个人出去历练,遇到兽群受了重伤,还伤了脑袋昏迷那么久,担心死家里人了。”
水盈盈愣愣看着水真真,良久,尖叫一声:“啊小姑姑你成亲了?”
水真真拢起了长发。
“啊啊啊怎么会?怎么一觉醒来小姑姑你就嫁人了呢?说好我给你做伴娘的。”
伴随着水盈盈没心没肺的叫声,水真真笑了起来,轻松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