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它只是一个可怜的块茎,碍着谁了?先被一口咬在终生遗憾的地方,又被拿住了脑袋,它只是一个可怜的块茎啊。
夜溪蹲在坑底看竹子:“真的没有,咱换个地方吧。南!往南走!大吉大利!”
竹子遥远的像坑口边的星星,皇帝一样的点了点头,大赦天下,於是死囚犯夜王从坑底爬了出来,一手攥地精脑袋上的叶子根儿,一手拎大蛇,铁鍁横在肩上。
爬上来,把自己弄干净,放烤架,生火,串串,洒干料,放在盘子里,恭恭敬敬奉上。
“您老请吃。”
竹子嫌恶挥手,贪羊都没资格入他的口,别说一条土蛇了。
夜溪不再客气,狼吞虎咽,别说,这蛇肉串别有一番滋味儿,自带麻椒风味,嘴唇麻麻的。
竹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你没去毒。”
夜溪:“拔牙了,毒囊毒腺都挤了。”
“它的毒在肉里。”
“…你可以早些说的。”
“又毒不死。”
望天,呵呵,感觉自己要成佛。
有毒又怎样?本王会怕毒?
夜溪面无表情咬牙切齿把整条蛇吞吃入腹,拎过地精阴冷的目光嗖嗖嗖。
地精瑟瑟发抖。
哢嚓――
半条胳膊入了嘴,嚼的嘎嘣嘎嘣脆。
竹子:“啧啧,好狠的心,你不觉得它像个孩子?”
“闭嘴吧死竹子!”夜溪觉得自己注定成不了佛只能疯魔:“我讨厌你!”
竹子:“无所谓。”
这个…混蛋!
一股邪火在心里烧啊烧。
仰天哈哈两声,夜溪把少了半条胳膊的地精往边上坑里一扔,拔剑。
十万仙兵!
地精重力加速落坑底,瞬间不见。
妈呀,逃出一命。
竹子挑眉:“你发怒的样子…真丑。”
特――么!
“万剑齐发!”
嗖嗖嗖――
“雷霆万钧!”
哢哢哢――
十万仙兵吸收的天雷之力一招尽放,一时间,方寸之地降临巨大雷球,刺瞎人眼。
地底的地精扎得更深了。
结果,似乎不需要多想。
夜王躺在地上,十万仙兵躺在她周围,横竖撇捺,黑漆漆的。
好在竹子知道这是她的家底,没给她废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勇气可嘉。”
衣角都没碰到一下的竹子走过来,蹲下,问:“你是不是到了青春叛逆期?我听人说,这个时期的女孩子脑袋里都是水,不是哭就是闹,尤其最喜欢挑战老父亲的威严。”
两眼放空的夜溪:天呐,把以前话少人冷的竹子还给她吧!
竹子换了条腿蹲:“我听说,这个时期的女孩子见花落泪迎风伤心,你是不是想哭?”
想哭的夜王:真的,这家伙被鬼附身了吧?
“是不是胸中一口郁气想大喊大叫?”
“…”
想啊,比大喊大叫严重,想弑师呢。
“是不是莫名的心情不好,又莫名的想笑?”
“…”
是啊,跟你一样的神经了。
“啊――这个时候,你需要来自家人的温暖关怀啊!要不――我给你揉揉脑袋?”
“…”
真的,竹子,你要是现在死在我眼前,我绝对要大笑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