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夜溪看向外头的雨帘,每一个亮点,皆是杀机。
“有些刀里,含着那么一丢丢贵重金属的气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神兵很是渴望。操控这片刀雨的,以及真正带来危险的,只是那些微小的金属颗粒。”
神兵要的就是那些,刀雨什么的,不过是幻化出来的而已,颗粒消失,这神屠场自然也就破了。
假如背后之人肯放过他们一马的话。
应该不会与他们这些小毛神计较吧?
伞树屹立不动,幸福的被投喂着。
或许是神屠场发现了它的小动作,忽的雨点密集起来,落到地上来不及渗走,叮叮叮反弹起来,斜射向上,欲将伞下的人射死。
夜溪心念一动,树干上长出另一层伞面,向上包起,和原来的伞面合成一个扁圆的密封小房子。
取出一颗夜明珠,内室光明。
火宝有些意外之喜:“这家伙真不赖,能守能攻,有它一个,不用多的别的。”
夜溪得意:“那是,形随意动,专门为我量身定制。”
火宝:“别人的神器也这样?”
夜溪一顿:“好像...不是...吧?”
直觉竹子给自己的怎么可能是普通货?
伞树,哦不,现在是球树了,幸福的被投喂着,甚至长得更高更大去迎接更多的刀子。
火宝:“生出神智了?”
夜溪摇头:“只是本能,我有预感,它的神智,没有那么容易开启。”
甚至有预感,神兵不会生出神智。遥想当年,竹子给自己炼制神兵前,她说她不喜欢器,她更依赖自己,竹子说他明白了,然后有了神兵,这神兵又是与自己身体炼化一体的,所以,神兵根本就是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如臂如手,怕是不会有诞生神智生出器灵的那一天。
火宝:“神兵神兵的叫着,没有名字吗?”
夜溪摇头:“还没想好。”
如果注定不会生灵,没必要起名与自己分得清楚。
“也不知吞天怎样了。”
火宝讶异:“你竟然想起吞天?”
“在你眼中,我就那样无情无义?”夜溪白他一眼:“若是他在,我们就能玩牌了。”
胜过苦等。
火宝鄙视,就知道是这样。
但两个人也有两个人的玩法儿。
“你给我用火弄个美人头来,咱们玩梳发型的游戏。”
火宝嘴巴张了好几张:“我是个男的你知道吧?”
夜溪奇怪看着他:“我是这样认为,但你若要我鉴定,我不介意扒你裤子。”
深呼吸,不生气。
“所以为什么要玩梳发型的游戏?”
还有,只弄一个头,吓唬谁呢?
“为什么不玩拣石子?”
夜溪:“...”
拣石子就是男孩子的游戏了?
最终,火宝还是败於夜溪坚硬的拳头之下,但也坚持了自己的意见,弄出一个真人大小的美人娃娃来, 火红的头发浓密如瀑,垂到屁股下。
夜溪很开心:“我指挥,你来做,先将前头的头发梳个辫子从额头斜着绕过去。”
火宝不服:“凭什么我动手?”
“因为我不会呀,我只会欣赏呀。”
“...”
不动,打死也不动,大老爷们儿拿的什么梳子!
夜溪并不勉强他,举着自己用精神力凝出来的小发梳。
“行,你不动,等我收拾好她照样子收拾你。”
火宝脸皮一抽。
“我还要录下来给大家看。”
火宝果断夺过梳子:“你说,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