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跟着点头,就是好玩不行吗?
刎皱眉看看他们,再看立在宽大台子前好奇的动动这个动动那个的竹子,不太相信,只为了好玩吓死个人?他怎么不能相信呢?是有什么阴谋吧?
竹子一偏头,正撞上刎狐疑的眼,不由轻嗤出声,真是阴暗的人看谁都阴暗,他的徒弟,他唯一的徒弟,他骄傲的徒弟,没他撑腰的时候都天下第一骄的徒弟,需要阴谋诡计?
骄傲如他们的人,从来实力硬碾。
夜溪很快回来,灰头土脸,一看就是被追着打了,从黄泉门里滚出来的,狼狈的整理形容,好在人看着清醒不少。
迎上一众惊吓疑惑的眼神,尴尬解释:“我去撬三生石,我就只拿一点点,一点点,”手指头比划着一点点:“谁知道鬼都没得一只的地府忽然涌出许多阴兵阴将来,根本不听我解释,直接把我打过黄泉打出来了。”
懊恼:“我还想去找个孟婆学学做汤手法呢。”
结果,滚出来之前,有个阴将吼:“没收你令牌之能。”
忙拿出令牌,叩,叩完一面换一面,结果,没一面能叩开黄泉门,四兄弟的不行,府君的也不行。
苦了脸:“不会是永久封杀吧?”
刎终於能说风凉话:“胆儿真大,去冥界撬三生石,你怎么不直接攻入阴司称王称霸?”
三生石於冥界,可比神晶脉於阳界重要多了,所有地府的运转都靠它呢,他们冥族自己送人也就罢了,外人去撬?
“没把你丢进磨盘都是你脸大。”
竹子不满横了刎一眼,但没出声,显然他想说的也是这些话。
“收了收了,不做了,等我整理下思路。”
四只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可算正常了。
夜溪换过衣裳,心里骂了声,自己穿着白大褂,阴兵来抓时,不少人喊她丑鬼,切,没审美的死鬼。
好奇问两人:“谁胜谁负?”
竹子面色不动,刎却有些难看。
夜溪哈哈大笑:“咱们喝一杯,火宝,做饭。”
好歹他烧火是强项,顺便与食小二学过几道很耐吃的家常菜。
刎心思一动:“你师傅亲临你不亲自表现表现?”
吞天和无归凤屠收拾着,只当听不见。
就听竹子稳稳的回答:“她的厨艺,不是随便谁能尝到的,我这个师傅也不例外。”
刎便撇嘴。
夜溪笑笑:“我师傅有分寸,不像某些人,老想着沾便宜。”
上去抱竹子胳膊:“诶,我和你说,龙老爷子怂恿我要他的心鳞甲,他可小气就不给,你说我能不能命令他给我?”
刎脸一绿。
竹子睃他一眼,问她:“你要那个做什么?”
“好玩。”
竹子摇头:“晚了。他的心鳞甲,在被我封印时一片一片拔散了。如今嘛,唔——你养新甲没?”
刎绿着脸不回答。
夜溪哈哈大笑,原来如此,不愧是自己的师傅,且饶过你。
火宝掌杓,做了一大桌子菜。
夜溪与自家人吃喝从来热热闹闹,但竹子食不言,她便安静的用餐,忽略桌上快速消失的食物的话。
刎与竹子道:“你说她贪吃吧,没见她执着吃喝。可说她不贪吃吧——”饿死鬼投胎呢?
竹子老神在在品着小酒:“我徒弟,不需要你多嘴。”
夜溪便挑衅的吃得更欢了。
不忘打听:“诶,你才封印五百万年,年头不算长,你以前的——部下呢?你有没有老婆孩子?师傅,他有徒弟吗?我好还是他好?”
竹子筷尾敲她:“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