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捧场还是砸场?
老和尚却不生气,甚至很开心的看着她:“小友颇有慧根呢,有没有兴趣——”
头皮一麻,脱口而出:“没!从来没!以后也没!”
也不知怎的,她就投了和尚的眼,哪里的和尚都想剃她。
老和尚定定的看她,看得她心慌意乱的,很怕被按住了剃头发。
好在老和尚看够了,叹了口气:“小友与我佛门甚是有缘啊,可惜不是我佛门中人。”
夜溪便拍着小心口,可吓死我了。
然后老和尚去看别人,一个一个仔细的看,每一个被他看过的都打个哆嗦想捂头发。
天生我发飘逸,绝不佛门秃头。
问明慈澄:“给我做个小弟子如何?”
明慈澄竟没拒绝!而是犹豫,看他哥看他姐看他弟看他妹,最后看夜溪。
夜溪麻木,抆,他们队伍里竟然有个叛徒。
旋即瞪明禅,让你老跟明慈澄说话,看吧,孩子歪了。
明禅:做和尚有什么不好?
夜溪问他:“你想?”
明慈澄支支吾吾,最终诚实道:“并不排斥。”
深呼吸一口,夜溪换上虔诚的脸:“大师,您真有慧眼,一眼就看中我家明慈澄,那就这样,您小弟子的名额我们先预定了。等孩子下定决心,我们就把他送来。”
不排斥,也没多向往嘛,先想想,指不定想着想着就变了兴趣呢,比如星空浩渺,星子可比秃头明亮多了。
老和尚笑着点了点头,走到明慈澄的身前,抬手摸了摸明慈澄的发顶,温言道:“该来的总会来。”
明慈澄直觉隔着头发的大手干燥温暖,那暖一直暖到他骨头缝儿里,看老和尚的眼神不自觉透出几分孺慕来。
可这话听在旁人耳里,那分明是老和尚在对明慈澄的头发宣布死刑。
唉,这倒霉孩子。
夜溪见老和尚似乎没有带他们见别的佛神的意思,便把莲华推到他前面。
“您给看看,这孩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莲华不开心,我有什么问题,我就是长得太好。
夜溪横他,长得太好是病。
老和尚直接道:“他本就是我佛之人,留下吧。”
不是客套,不是建议,跟说自家孩子终於回来先去歇着一样。
莲华反而一愣:“我本是佛门的?”
虽然他是白莲花的样子,但白莲花的形象在道门也盛行,莲花炼世炉可说是佛器,但说是道器也没问题呀。
明禅问他:“你不知道你的来历?”
莲华莫名:“我是个器啊,我又不是一开始为器的时候就有记忆的。”
谁知道他出自谁手,反正他生了灵有记忆后经历主人很多,也确认他有印象的第一个主人并不是真正的第一个。
所以, 他并不知道他生於佛之手还是道之手还是只是器师做出的商品。
老和尚道:“你有佛心。”
莲华更加莫名。
於是老和尚一点其心口,衣裳和皮肉变得透明,有不可直视的白光从其中发射而出,白光中央,是一颗——菩提子?
“这是莲花树的果实。”
莲花树?又是什么?
“是神界佛门生长的佛树。”
莲华惊呆,低喃:“我怎么没发现我的心是这个...”
“不归家,不显形。”老和尚道:“莲花树本只有神界佛门才有,你这颗菩提子不知是怎样下去仙界的。”
总归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