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大侠,惭愧,鲍某此行,一无所获!”玄劫摇摇头,道:
“鲍总捕头,你不是一无所获,该是满载而归……”众人听得不由愕然。
“飘客”玄劫又道:
“此人口失踪之事,看来并非仅是目前所发生的事,那是由於对方手法诡秘,同时分散各地,趋向远处,是以过去所犯下的案子,没有被人察觉到,此番对方集中豫北一带,才震惊了官衙,和地方上入……”“金刀”鲍雄接口问道:
“玄大侠,您所指的‘对方’,又是谁?”玄劫沉思了下,道:
“总捕头,您不虚此行,虽然尚未掌握具体凭证,但这桩扑朔迷离,茫无头绪的人口失踪公案,已找到了蛛丝马迹的端倪……”“金刀”鲍雄脸色微微一怔,试探问道:
“您是指‘长德医舍’舒彬舒大夫?”“飘客”玄劫道:
“舒彬学得一门残暴无伦的邪门医技,杀身养身,牟获暴利……那些给掳劫去的壮健男子,成了他治癒患者的‘药材’……”这位总捕头“金刀”鲍雄,听玄劫说出此话,情思之余,不禁慨然道:
“原来这个万家生佛,着手成春的舒彬舒大夫,居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视线投向玄劫,又道;“玄大侠,─待鲍某禀报大老爷,将舒彬逮捕归案……”玄劫连连摇头,道:
“使不得,使不得……一无证,二无据,如此一来,不但打草惊蛇,那才是真正一无所获……”一笑,又道:
“据说河南省抚台大人包松明,还送了舒彬一方‘妙手回春’的横匾……你们大老爷为了要保持自己纱帽前程,您把此事报了上去,不但不会采信,恐怕还会用了‘谗言诬告’的罪名,将您撤职查办呢!”这位衙门总捕头鲍雄听到这些话,不由诧然震住,楞愣朝玄劫看来。
玄劫收起脸上笑容,又道:
“舒彬能做出这等滔天罪状的残忍暴行,其本身就不会是个单纯人物……掳劫人口,亦如探囊取物,显然有不少江湖中高手能人,为其卖命效劳……这又岂是您官家一个总捕头所能对付的?”“金刀”鲍雄知道玄劫,并没有丝毫嘲弄的意味,欠身一礼道:
“玄大侠说得十分有理。”玄劫胄蹙眉沉思了下,又道:
“鲍总捕头,这件事不但不能上报你们大老爷,就是你属下捕快门隶前,您亦得守口如瓶,不能有一点泄漏出来……”鲍雄脸色一怔,欲语还休。
玄劫又道:
“必需要蒐集到有关舒彬属实罪状,那时别说抚台大人,就是京城里的皇帝老子送他横愿,也不管用了。”“金刀”鲍雄,舔舔嘴唇,搓搓手,道:
“玄大侠,您说得入情入理,一点不假……但,就是您刚才说的,江湖上有不少高手能人,替舒彬在卖命效劳,这……这伯就不简单了。”这位“百星流光迎鼎会”会主,又有“不二劫”之称的“飘客”玄劫,一笑道:
“本来就不简单嘛……不然,这位‘蒲云庄’庄主林蚊,劳命伤财,把我玄劫和我伙伴请来这里,干啥?”“金刀”鲍雄已听出玄劫话中含意,连连点头,道:
“是……是的,玄大侠!”一双如刀浓眉,微微一蹙,眉心处,刻划出一个深深“山”字形的皱纹……“飘客”玄劫目注鲍雄,道:
“总捕头,您闲着也是闲着,能不能替我玄劫做一件事?”“金刀”躬身一礼,道:
“玄大侠,您只管吩咐就是!”玄劫道:
“‘长林铺’镇西街那家‘长德医舍’,您最好多加注意……”鲍雄接口道:
“注意去舒大夫那里求治的病患者?”玄劫摇头,道:
“不是去注意那些看病的……‘长德医舍’如有起眼似江湖人物进去,您来告诉我。”“金刀”鲍雄道:
“玄大侠有此嘱咐,鲍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