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仰天一声哈哈,橘面大江道:
“当然,飞龙寨的‘小燕子’於姑娘也是奉命行事,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试一试你老小子是不是焦山的佟大年。”
佟大年耸肩一笑,橘度大汉又道:
“想不到你真的会自几个孩子中间冲出来,见死‘要’救的正好接住於姑娘,哈……”
佟老爹突然面色一寒,眯着眼睛,道:
“素闻如今飞龙寨在南道上号称第一大帮,上自寨主於良泰以下,人人又以侠盗自居,不想今日老汉所遇,果真,这般倨傲粗暴而不知礼教。”听起来似是有气无力,但听在橘面大汉耳中,犹似响雷。
橘面大汉鲤鱼眼一翻,厉吼道:
“佟大年,你老小子闲话少说,闲屁少放,快把东西交出来,爷们也许网开一面,饶你一条老命。”
佟老爹脸色骤变,灰白长胡子似在抖动,嘴角牵动几下,随即缓缓站起身来,道:
“既知我是佟大年,佟大年当年又是飞龙寨总管,你小子是何等身份,竟恁般的在佟某面前趾高气扬而又飞扬跋扈,未免忒也大胆了吧!”
橘面大汉戟指佟老爹,骂道:
“啃你六舅娘的,眼下你是飞龙寨的叛逆,生死捏在老子手掌心,还他娘的有什么好跩的。”
就在这时候,佟老爹陡然暴伸左脚上撩,火架子上的小铜锅“唿”的一声向橘面大江的面上叩去。
橘面大汉自然的偏头,同时左手拍出迅即抽回,不料一锅的糖稀,仍然溅了他半身子,热辣辣的烫得他哇哇大叫。
佟老爹脚挑铜锅,斜身已握住靠在桌边的那根已插了二十根糖葫芦的竹杵子,橘面大地狂叫一声,手中大马刀一招“横扫千军”,疾向佟老爹拦腰砍去。
佟老爹向后一让,推桌横挡,人已飘落屋子一角,橘面大汉咬牙切齿,双手挽个刀花,直欺而上,灯影下只见他那把蓝汪汪的大马刀发出震人的破空声,令人有刮面裂肤之感。
双手紧抓插着糖葫芦的竹杵,佟老爹哼唱有致的一连躲过橘面大汉三十六刀,突然双臂一耸,双足力蹬,一鹤冲天跃起数丈高,哗啦啦响声中,他已把屋顶冲了个大洞,人已落在屋面上,手中兀自握着那根竹杵,只是那竹竿上的糖葫芦,早已不见。
猛可里,两把大马刀分左右劈来,佟老爹双手托起竹竿左拨右挡,“唰唰”声中,已把两把大马刀拨在一边,便在此时,又见两人自屋下跃登屋面,其中一人就是那橘面大汉,原来佟老爹的住处四周,早已布满了焦山飞龙寨的人马,当真是把佟老爹的小屋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时佟老爹暴喝一声,道:
“好不要脸,竟然以多取胜。”他身形一长,“嗖”的一声,右手上已多了一把细剑。
原来他那把细剑旋藏在竹竿中,剑长二尺半,迎着天上月色,喷洒出一片极光精芒。
佟老爹的剑抽出,立刻左挑右刺,前劈后扫,刹时屋面上碎芒点点,叮当之声不绝於耳,不旋踵间,突听佟老爹大喝一声:
“着!”
只听后上屋面中的一入“哎呀”一声,大腿上被一剑扫中,鲜血喷洒中,连裤管也几乎被扫破一大半,骨碌碌的自屋上滚了下去。
就在此时,突见一个老者自下面一跃而登上屋面,他缓缓的向佟老爹身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