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虎两只单凤眼怒瞪,咬着牙道:“老子在想,是让你速死,还是慢慢地折磨你,我倒想听听你怎么个选择法。”
雷一炮想笑,却没笑出来,淡然地道:“胜负未分,生死未卜,你阁下就开始套起交情来了,对於你的这种德惠,只有受过你的荼毒之人,才会去体会你的大方与恩泽,不过有点我得声明在先。”
魏老虎怒道:“说!”
雷一炮道:“当我以为某一人该死的时候,我会一出手而毫不犹豫地朝其致命处下手,而你已有这种资格!”
这是在撩拨,撩拨对方早早出手的话。
果然——
魏老虎未见异动,却出手如电的就在他那紧身紫袍飘扬中,快得如流光倒逝的朝着雷一炮点刺劈砍,一口气就是三十二刀。
直到三十二刀完毕,雷一炮才算看清姓魏的手上各握着两件不同的兵刃——短刀与丁字拐。
短刀尺半长,灰蒙蒙中泛着青蓝,丁字拐乌黑发亮二尺半,雷一炮一阵抵挡中知道那丁家拐也是钢铸。
短刀汇集於丁字拐的拐影中,神出鬼没。
钢棒暴起若骤雨狂涛,眨眼之间,双方已对拆了近五十招。
灰发飘扬,发上的金簪更见闪亮,魏老虎猛然向后退出三步,立刻换了个攻击姿势。
雷一炮立刻一咬牙,左手在旋动他的三尺钢棒,看上去他似是在用力握紧他的那根钢棒似的……
魏老虎的身形已厉扑而上,就在他那身法幻变中,丁字拐已穿过钢棒的围堵点向雷一炮的肩头,右手尖刀却与雷一炮的钢杖交互点碰出无数火花来,而令魏老虎心中一喜,丁字拐已狠狠的敲在雷一炮的肩头。
胜利的果实,令人愉悦,魏老虎自不例外,就在雷一炮的厉哼中,就在魏老虎抽刀错身准备回马一拐敲向雷一炮的头顶时候,就见雷一炮的手中钢棒陡然幻化成无数束光,束光未消失呢,一把既细又尖的尺长尖刀,快逾闪电般地穿越过这一片极光而送进了魏老虎的腰肋。
这真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刀,这一刀来得太突然,魏老虎如何会知道雷一炮的钢棒中竟还暗藏了一把要人命的尖刀?
他原来未出面,就是要他的两个手下先动手,他好暗中观察对方的来路,但他还是未把雷一炮摸透。
现在魏老虎满面冷汗涔涔而下,左手的丁字拐已抛落在地,而右手摀住令他连喘息都十分痛苦的伤口,而伤口的鲜血在狂奔,毫不珍惜地向外喷洒。
就在打横一跤正要倒下去的时候,银罗汉—个箭步冲过来,忙使力扶住魏老虎。
雷一炮的肩头上挨的似也不轻,他没有倒下,但却不停地耸动双肩不已!
魏老虎倒在银罗汉的怀里,戟指着雷一炮道:“你……你小子玩奸诈,施狠招,你……你无耻!”
雷一炮道:“动刀玩命,各凭本事,有什么诈不诈狠不狠的可言。”
哈着大气,魏老虎对银罗汉道:“去!杀了他这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