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焦山有个飞龙寨,不知怎的走法子?”
那老者望望依承天,见依承天嘴巴上胎毛未除尽,露出一脸的木讷,摇摇头道:
“年轻人,什么地方不好打听,怎的却问起飞龙寨,敢情你是吃撑着了。”说完回头就走。
依承天一声苦笑,心想,人的名树的影,飞龙寨的名声全完了,竟是不值人一提的。
一路游完了定慧寺的大雄宝殿与藏经楼,依承天顾着一道小山径往焦山另一面转去,就在一道栅栏边,有个年轻和尚迎上来,道:
“施主,你走错地方了。”
依承天忙笑道:
“小师父,我没有走错地方,是你说错话了。”
年轻和尚一怔,道:
“施主你是……”
依承天一指山另一边,道:
“我是飞龙寨人。”
那年轻和尚手指远处,道:
“飞龙寨该走那条路才是。”
依承天心中暗笑,面上却冷然地道:
“我知道,眼下我是找地方……”他比了个小解手势。
那年轻和尚一笑又走开了。
依承天并未小解,他匆匆地走向年轻和尚指的另一条山道走去。
心情紧张中带着愉快,依承天走得可真轻松,刹时已到了崖子下面的转弯地方,定慧寺已看不见了。
突然间,有人在附近断喝,道:
“干什么的?”
依承天闻声望去,却见一个手握钢刀汉子站在一棵矮树下面,满面不屑地喝问呢。
依承天抱拳施礼,道:
“在下依承天,原是你们过去依寨主的未见过面的远房亲戚,家乡混不下去,我这才独自从北方转来,欲投靠他的,不想有人说依寨主早已丧命海上,只是我远道来投,总想在贵寨混个温饱,还烦请你老兄多加指点。”
依承天的这套说词,那是依水寒与雷一炮二人琢磨再琢磨地想出来的,因为依承天是开封人,一时间他的北地口音还在,另外就是如此一说,飞龙寨为了证实他的身份,也许就会向依夫人求证,这样一来,依承天就会见到依夫人母女了。
如今,依承天一字不漏地说出这套说词,不料那汉子以刀指着依承天,喝道:
“操那娘,我看你是来找死的,滚!”
依承天一怔,忙笑道:
“我可是在北地长大的,干起活儿来一个抵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