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飞鸿笑道:“他是由北地来的,你怎会认识他。”
霍大光道:“小姐要给他个什么样的职务?”
於飞鸿道:“先给他安置在大寨吧,带他去住的地方,等我同爹商量以后再说。”
依承天便在这时机笑问道:“小姐,既然我那未见过面的堂伯已在海上失事,他的家人呢?比方还有我那未曾见过面的伯母呢?能否容我去见上一面,远地来了我这么个穷亲戚,总不能不去给她老人家叩个头什么的……”
霍大光面色一寒,却听於飞鸿道:“天晚了去歇着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依承天见二人面上表情,猜不透二人心中流的血是个什么样的颜色。
但他在跟着霍大光走的时候,心中似是下了个可怕的决定,那是可怕——
如果干娘与干姐被谋害在这焦山之上,他姐的,看我依承天不杀你们个鸡犬不留,算你姓于的祖上多那么一棵压住风水的老松树。
依承天心中暗骂一句开封骂人话,紧紧的闭着嘴巴跟在霍大光身后。
走入一个偏院,一厢正有二十多人在吃饭,见霍总管领着个嘴巴上溜光的十多岁少年进来,又见依承天长的高大,不由有人问道:“总管,是不是你的儿子呀!”
霍大光看看依承天,回头冷冷道:“吃你们的饭,小心我撕烂你们的嘴。”
霍大光领着依承天来到屋内,灯光下他才发现依承天穿的衣衫是湿的,不由一怔,道:“来吧!换过干衣再吃饭。”
依承天笑道:“里面衣衫已干,不用换了。”
霍大光似是对姓依的没好感,闻言冷冷道:“那就先同我一起吃饭吧。”
就在一张中央大桌上,二人坐了下来,早有个汉子替二人送上饭菜。
霍大光问,道:“几岁了?”
依承天道:“快十七了。”
端起饭碗,霍大光望着依承天,半天他未张口吃饭,双目只是怔怔的望着依承天,而令依承天扒了几口饭也停下来。
霍大光道:“你很像一个人.”
依承天一笑,道:“像一个好人还是坏人?”
霍大光双目一扬,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