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依承天在她的眼中,那可是年轻有为,美如冠玉而又风度翩翩佳公子也。
当然,那诚惶诚恐跟在依霜霜身后的依承天,面对着仙资玉骨,仪态万方而又我见犹爱的霜霜,心中还在不停的念着:“光景是在做梦吧?”
两个人对坐在一块岩石上,依霜霜低声道:
“想不到那日街头遇上的年青人会是你,上天真会作弄人的。”
依承天搓着衣袂,嗫嚅道:
“可不是嘛,我要是知道那姑娘是姐姐就好了。”
只一声姐姐,早令霜霜姑娘又垂下头去。
半晌,又听得霜霜小声道:
“你可知那於飞鸿吧!”
依承天点头道:
“我知道,在南京时候她竟还想杀我呢。”
一声长叹,依霜霜道:
“我们从小在一起玩,从她的眼睛里,看得出她对我在飞龙寨的地位很是羡摹,她爹娘与我爹娘一样,就生了一个女儿,不过她对於武功十分认真,全是她爹教她的。”
依承天道:
“我真的不希望再见到她。”
依霜霜有些黯然的道:
“她们这几年对我母女是不该的,但我并未恨她们,这些日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冷然的望着海面,依承天道:
“也许你不久就会看到她了。”
依霜霜道:
“回到焦山当然会看到她了。”
不料依承天道:
“不用回到焦山姐姐就会见到她了。”
依霜霜猛抬头望向依承天,道:
“你怎么会知道的?”
依承天道:
“我与雷叔,江兄三人急急赶来,为的就是听飞龙寨的伍飞舵主所说,於长泰就要杀来普陀山了。”
依霜霜惊异的深深一叹,道:
“兄弟动刀枪,血被外人踏,於叔为什么至今还是执迷不悟的?”
依承天道:
“天下人大都以为那权与利才能美化人生,否则这世界哪会有刀声的。”他年纪轻轻的敢情也体会良多的又道:
“如果一个人一直处在刀锋下过日子,我依承天宁愿回开封城去卖我的‘山里红糖葫芦’去。”
依霜霜抿小嘴嘻嘻一笑,道:
“你要是再去卖糖葫芦,我一定跟你一起去卖的。”
於是,两个初识的未来夫妻全笑了——
便在这笑声里,远处大海上直有三艘大船疾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