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2 / 2)

众人见金花成束,盘绕着於长泰那腾飞而起的身子,宛如金龙盘柱般刹那间已罩向卓立而仰视的依承天,捷、准、狠似已溶化於“嗖”声不断的刃芒中,光景是一招之间就见分晓了。

奇诡的摆动着身形,依承天双掌交错於犹似天外洒下来的金芒中宛如手掌中难以抓牢的泥鳅,只是几个奇诡的变化中已摆脱出刃芒之外。

於长泰杀机已生,长啸一声,挥刀重重攻上,且口中厉喝道:

“杀!”

於飞鸿担心老父,她握紧双刀未出手,但於长泰带来的人,几乎比依水寒这边多上一倍的人,各已举刀杀过来,那法上高声道:

“拦住他们!”

早见三十个手持枣木长棍灰衣僧人,每五人一排舞动手中长棍,把冲杀而来的青衣短扎汉子拦在海滩上。

依承天已与於长泰搏杀於一块土岩石上面,而依承天兀自双手空空对敌。

这当然给予於飞鸿一种宽心,然而却见两个似是飞龙寨的舵主身份,二人越过群僧直逼屹立在法上大师旁的依水寒,也许二人的行动是受了於长泰的安排,因为这时候另外两个舵主已分别与雷一炮和江涛二人交上手。

杀向依水寒的两个舵主,二人各使用一把鬼头刀与长把钢叉,那使长把钢叉的大汉诡辣的摆动叉尖,陡然间暴刺而上,不料依水寒身子未动,独足卓立,右手拐杖黏住钢叉一拨叉点,“咚”的一声把那大汉点翻在地。

使鬼头刀的粗壮汉子斜刺里一刀劈来,不料依水寒右臂下挟的拐杖一声脆响中,正敲在那人握刀手背,鬼头刀当场跌落地上。

依承天看的真切,见有人向老父杀去,心中忿怒,就在於长泰的平削一刀中,他人已抽空拔飞两丈有余,便在他凌空连翻跟斗中,掌心刀已挟在右手食中二指间。

於长泰未见掌心刀,连一旁逼视着的於飞鸿也未看到依承天双脚落地,於长泰的金背砍刀已在他下面等候,只听他冷哼一声,双手握刀斜劈,那慑人心魄的刃芒,看得远处的法上大师也吃一惊。

不料便在这时,依承天落地的势子不变,身子垂直下缩,宛似缩地八尺,金色刀芒就在他的头顶五寸地方一闪而过。

於是依承天掌握住於长泰回刀的这一刻,一招“饿虎扑羊”斜身扑去。

直到这时候,於长泰似是才看到依承天右手掌上一线金芒,那金芒也正是他朝思暮想必欲得之而后快的掌心刀。

没有声音,但声音却在二人心中响亮与震撼!

更没有惨叫,但悲哀正在二人脑海中涌起来!

於长泰的金背砍刀随着他那只腕向外喷洒的鲜血而抛起三丈高,“当啷”跌落在五丈外的石堆中。

依承天未再杀过去,因为於飞鸿已燕子穿云的扑过来。

“爹!”

於长泰望着自己双腕在流血,他那双鹰目厉烈的逼视着两丈外的依承天,嘴巴翕动中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态,刹时他似是变得颓唐与苍老了。

於飞鸿托起老父双手,她眼泪滂沱,忙着抽出一条丝巾边替老父扎伤,边泣道:

“爹,我们认了吧!”

於长泰突的大喝一声,张口吐出鲜血一斛,他面色灰白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