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钱包余额为:84361+343500=427861元玉!”
“你修习了‘五雷邪法符籙’,是否卖出修行体悟?
该修行体悟经判定,价值3000元玉。”
“你修习了‘握雷局咒’,是否卖出修行体悟?
该修行体悟经判定,价值800元玉。”
“你……”
“你……”
“你获取咒印抽取机会*2。”
模拟器的声音如潮水一般刷过苏午的思维,他并未去理会耳畔的提示音,目光注视着黑暗中的某个方向,好像那方浓郁的黑暗里,还在倒映着模拟世界中的情景一般。
那翻腾的黑暗中,
渐渐浮现苍翠山峦之上,山阶如蛇蜿蜒过两座已然完全并拢的双子峰。
双子峰上,遍植草木,黑衣道士穿梭於草木道院之间,更衬得此间宛若人间仙境。
——此下真闾山的光景,已是‘天劫火焚尽闽地一山双宗四坛’那件事发生的一年多后了。
山阶上,
山腰某处悬立的凉亭前。
两道人影并排走入凉亭。
乃是一男一女两个皆着黑衫道袍的闾山道士。
凉亭里清风徐徐,
吹乱了女冠额角一缕青丝,
女冠仰脸看向魁伟俊朗的干道,面上未施粉黛,依旧眉目如画:“师兄,昨日显纯与山下女子的婚宴上,怎未见到你的踪影?”
苏午摇头笑道:“当时只在显纯婚宴上稍稍留了一会儿,山上还有诸多事务须要处理。与显纯饮了一杯酒后,我便回转山上来了。”
“原来如此。”女冠垂下眼帘,接着道,“师兄,我有事寻你。”
“我亦有事要嘱咐於你。”苏午点了点头,看着鼎灵直接说道,“今时闽地诸土教巫门法脉尽已被闾山法教荡平,凡手上沾染恶业之辈,尽已殒命。
‘一山双宗四坛’法统尽绝。
傀脉、痋脉、黑角山法门尽遭焚毁。
但那些拜入这些法脉之中,尚未沾染恶业的弟子,我们却杀不得,只能遂了他们各自心愿,将他们遣送还家。
你当知晓,今时‘真闾山’能有如此景象,全凭门下弟子尽心修行闾山符籙,
依照闾山符籙,压制这厉诡盘踞的‘真闾山’!
但是,能对当下‘真闾山’造成影响的,却非只有闾山符籙。
土教巫门种种法脉之中——如黑角山法脉符籙就能影响真闾山,若如黑角山一般法脉法门,尚有人暗中修行,必然会持续幻形‘真闾山’这个恐怖厉诡,是以,对闽地诸邪门宗派法脉,必须赶尽杀绝,切不可轻纵其中任何一人——
毕竟,千里之堤,溃於蚁穴。
那些放归到家的原本各邪派弟子,闾山法教尽须严密监视。
我昨日便是在整理这些弟子名册——今时交托於你,莫要放松对他们的警惕,以防土教巫门卷土重来。
若真闾山还有一次劫数的话,
这道劫数必然就应在早纠缠在闽地血脉深处的土教巫门祭祀之中。”
苏午眼神郑重,将那部厚厚的名册交到了鼎灵的手中。
鼎灵神色认真,接过那部名册,
看着名册上的字迹,眼神微动。
她开口轻声道:“我一定不负师兄所托,我活着一日,便不会让土教巫门有死灰复燃之机——师兄将这部名册交在我手中,想来也是要与闾山法教作别了吧?”
女冠再度抬起头,眼中流露释然之色。
迎着她的目光,苏午点了点头:“我欲效彷师父赤龙真人,下山游历——”
“没有确切归期?”鼎灵问。
苏午答:“没有确切归期。”
“我今日亦有一事要与师兄说。”鼎灵展颜一笑,接着向苏午说道,“师兄为何不问问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苏午神色平静,看着鼎灵,没有说话。
女冠眼中倏忽闪动点点泪光:“师兄其实心中清楚,我想与师兄说的事情是甚么罢?
师兄,正一道盟不禁婚嫁。
师兄,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可是师兄,你为什么不肯留下来?”
……
苏午在黑暗中沉默了良久。
终於开始活动四肢,心念微动:“出售今次在模拟中所获得的所有知识,所有修行体悟!”
“出售中……”
“出售成功!”
“你的钱包余额为:427861+450000=877861元玉!”
“使用所有‘抽取咒印次数’, 抽取咒印!”苏午一念落下。
模拟器当即给出了回应:“使用成功。”
黑暗里原本罗列着诸项可兑换物品的表盘,倏忽转动了一阵,当表盘停止以后,表盘周围罗列出了一个个有斑斓诸色的印记,
每个印记都散发出独特的气息。
苏午意识集中在那表盘上,默念了一声‘开始’——表盘骤然间旋转开来,所有印记都化作了模湖的光带!
他任由表盘旋转了良久,
方才道一声:“停!”
表盘瞬息间停滞,白色的表针指向了一枚通红的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