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秦王有话不妨一次都给本座讲清楚!”
面对陆宽的严厉质问,秦昌诚丝毫不慌。
只要陆宽愿意扛起反天大旗,秦昌诚不介意当一回恶人,得罪和冒犯做也就做了。
他嘟嘟的肉脸挤成一团,眼睛被笑眯眯的表情压缩成了一条缝。
假装没听出陆宽的不满,秦昌诚一拍大腿,热情说道,“国师这个话说得好啊,小王还真对气运运用有些心得。”
“气运和气数不同,国力强盛,气运就多,百姓认可不认可反而不重要。”
“但是除了气运总量,国师您能调用的比例也非常关键。”
“并非帝国所有气运,您都可以征用。”
“想要调动尽可能多的气运,就必须名正言顺,必须名传天下,让尽可能多的帝国百姓认识您,承认您至高无上的地位。”
“气运是天下人的气运,有些山野小民,从未见过天威,没听说过圣旨,这些人就算对帝国有贡献,但是他们连皇帝名字都没有听说过,您又如何调用得动由他们产生的这份气运呢?”
“以国师之身无法调用气运,也是同样的道理。帝王才是一国首脑,国师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因此能调用的气运比例极低。可是只要自立为帝,这比例就一下子上来了。”
“然后兴建天坛,祭祀天地,传旨盖印,昭告天下,天下百姓自然就会识得您、承认您了。”
“所以国师……”
说到这里,陆宽哪里还猜不到秦昌诚后面想接着说什么?
搞了半天,还是想拐着弯劝自己称帝呢!
陆宽一阵烦躁。
不等秦昌诚把蛊惑的话说完,他直接打断,“称帝之事,以后再说。本座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如此膨胀,但是现在就和从天门决裂,显然愚蠢至极!”
听到陆宽没好气的话,秦昌诚把玩玉球的手微微一滞。他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内心却在微微叹气。
是啊,他何尝不知道,如果现在和从天门决裂,就是找死。凡人对抗仙门,如果十拿九稳,又何须等到今天才反?
可是如果不用这么极端的理由强迫,国师可能就像鸵鸟一样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才是真的糟糕至极。
如今将最坏的结果摆在陆国师面前,逼他绞尽脑汁寻找出路,反而能有一丝成功的希望。
果然,只见陆宽越说思路越清晰。
“照你这说法,帝国国师能调用的比例虽然低,但是只要足够多的百姓认可本座,不一样有可能做到气运加身吗?”
“让天下人都知道从天帝国,都认识本国师,这简单至极,哪用得着称帝这样大动干戈!”
“本座欲兴一物,名为报纸。用纸张记载天下趣闻,卖给普通百姓,也好教他们知道这世间百态。”
“每期报纸首页都记载本座事迹进行宣传,何愁本座不会名动天下?”
“至於以后,什么时候真不得不走出那一步,也不过就是多出一期报纸的事罢了,不至於动静太大。”
报纸?
陆宽嘴中这个新名词,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秦昌诚,连手中的玉球都不转了。
秦昌诚何等聪明,他心中百转千回,迅速就推出了报纸的妙处。
想不到啊想不到,本只想逼一逼国师,没想到逼出这么一个好东西。
不过有一句话秦昌诚没有告诉陆宽---就算他以国师之位名动天下,也绝对无法调用一丝一毫的帝国气运。
但是,为什么要告诉陆国师真相呢?报纸真办起来,也是有助於提升实力的大好事啊。
一旦天下百姓人人都看报纸,都听里面的故事,报纸的发行者将彻底掌控凡间舆论。
此时只要往报纸中夹带一点私货,那这份影响力……
秦昌诚激动了,只要运营得当,报纸对天下的影响力,能给自身带来的利益,甚至会远远超过土豆和肉鸡。
这少说也会凭空增加千里紫气!
顿时,秦昌诚看向陆宽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陆宽被秦王灼热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瞬间就明白了秦王的心意。
可是事到如今,他是真的怕了秦王。
他哪里敢再把报纸发行交给一个一心希望反天的君王?
望着对面秦王热切的眼神,陆宽断然拒绝,直接打破了他的小心思,“你就别想了,气运加身对本座意义重大,报纸本座会亲自把关。不然本座还不被你们架在火上烤熟咯?”
秦昌诚被干净利落地拒绝,表情一愣。
之前把陆宽得罪太狠,如今作茧自缚,痛失运营报纸的机会,他心中一下子泛起了酸水,后悔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