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会长您好,我是来自於寿宁镇的宁峰山,今日得见会长,三生有幸……”
“不对!”
“应该是尉会长您好,老朽是寿宁镇的宁家宁峰山,今日得见会长……”
“也不对!”
“我不应该说这么多的废话,这种人物的脾气根本弄不清楚的。”
“我不可能一开始就和他说这么多有的没的的东西,他可能会生气的。”
“所以应该是这样。”
“会长大人您好,小人乃是宁峰山,来自寿宁镇,得见会长,感激涕零。”
“之前小人曾与十二连环坞有一些生意上的来往,我们寿宁镇的生意都是依靠十二连环坞……”
“也不行,还是废话多,或许这样……?”
“之前小人的生意通过十二连环坞的码头来周转,恳请会长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也不行。”
“怎么有一种强迫别人的态度在里面,这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啊。”
“那么就是……”
“恳请会长大人赐予一个能够让寿宁镇活下去的机会,让我们能重新和十二连环坞合作……”
“这样可以吗?”
“似乎不行的。”
“怎么感觉老是在胁迫对方啊?”
“在商言商,我不能将自己的感情带入到里面啊。”
“万一这个商会会长真的是一个可怕的角色,我很有可能直接惹怒别人的。”
“到时候寿宁镇的生意真的就是麻烦了啊。”
看着角落中嘀嘀咕咕的一个男人,一大一小的两人偷偷的看着。
身着正规礼服长袍的宁永,年约二十三四,他的表情有些尴尬,“父亲他还不知道怎么说吗?”
嘀嘀咕咕的宁峰山就是他宁永的爹,他们都来自於寿宁镇。
讲道理,宁峰山从决定拜见尉冲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不断的演练。
等到眼看着别人都要来了,他还在不断嘀嘀咕咕的排练着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种样子看得他做儿子的,真的是非常的揪心。
宁素,也就是宁永的妹妹,宁峰山的二女儿,她也是穿着正规场所的女子衣裙。
这已经是寿宁镇最好的少女衣衫了,这衣衫穿起来还有些宽松。
明显就是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尺码,囫囵没办法的套上去的。
少女八九岁的样子,疏落着一个丫头才会落下来的丱发。
脑袋上两个小发髻圆滚滚的,在看见窍细的流海落在她平坦的额前。
“哥哥,爹爹在作甚,我看不懂啊。”宁素站在自己大哥的旁边,她有些害怕。
她从来没有看见自己爹爹这么紧张的,平时在寿宁镇中,宁峰山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怎么今天这么紧张的。
导致她现在也是非常的害怕,更是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干什么的。
“没事,你不要害怕,等会遇到人的时候,爹爹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我们千万不要乱说话,不然这一次的生意如果没有办法谈拢。”
“你长大之后的棺材嫁妆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啊。”
寿宁镇虽然是镇子,但是和徐福镇相比,真的就是小巫见大巫。
没办法,徐福镇的制衣很厉害的,还是能够做到一定程度的远近闻名。
而寿宁镇,单纯从名字来看,就是寿终正寝时的宁静。
由宁家人当年发展来,
即便是个镇子的字号,实际赚取金银的能耐实在不行。 这一点从尉冲浑然不知寿宁镇就可以瞧见端倪。
当然寿宁镇也有一些比较有趣的规定,也就是他们在女儿出嫁的时候,就会准备好棺材。
棺材是特殊制作的,里面会塞满各种被褥啊、金银等嫁妆。
本身女儿更是会坐在棺材板上,让男方家人扛着回去。
这就算是生死不相离的。
小丫头宁素从小也是看见过很多人嫁娶,对於这种流程是再熟悉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