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欢连连点头,目光早就被电视机吸引了过去,他放下了手里的游戏机,开始了激动人心的拆箱。
大概二十几年后,给各种商品拆箱,尤其是电子产品拆箱,风靡各种短视频平台,孕育出了几十个粉丝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科技主播,但他们应该都没机会在九三年拆一台任天堂出品的SFC。
虽然年代不够份,但拆箱的快乐,却并不减损分毫。
胡欢把游戏机,还有游戏卡带都拆开了封箱,在房间里摆开,满满的一地,顿时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让人油然生出了充斥身心的幸福。
胡欢搓了搓手,绕着电视机转了几圈,打算把领来的游戏机接上去,他也没搞过这玩意,足足花了十多分锺,仍旧不得头绪,看着各种线缆头也大了。
胡欢拆箱的时候,鹿云云静静的看着他忙,也没说其余的话,这会儿却小声的说道:“我来教你……”
如果她开口更早一点,胡欢未必有耐心去听,现在却比上课还要听得认真,按照鹿云云的指导,慢慢把游戏机和电视接起来。
当他把电视和游戏机都开启了电源,看到可选游戏的画面,不由得一本满足,大声欢呼。
鹿云云轻轻一笑,如异花绽放,美丽至能够跟清晨的阳光争辉,胡欢却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注意力完全被游戏画面吸引。
她也没在意,看着已经兴高采烈,开始玩游戏的男孩子, 伸手捂住了小嘴,悄悄退出了房间。
胡欢并不在乎回不回家,他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老爹不知道在哪里鬼混,老娘十有八九出去跟人通宵麻将,这里有游戏机可以玩,那就是临时天堂。
胡欢满脸痴醉的表情,足足玩了两个多小时的游戏,尽管这个时代的游戏,画面粗糙,但游戏性却无可挑剔,不知道全球有多少玩家沉迷於此,挥霍青春
没有任何征兆,伴随剧烈的刺痛,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跳出,无数稀奇古怪的记忆一起轰入脑海,宛如酷刑一般的折磨,让人痛不欲生。
胡欢扔下了游戏机手柄,扑在床上,把脸埋在棉被里,发出低声的嘶吼。
这股刺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十几秒锺后,胡欢全身冷汗,宛如从水缸里被捞出来一般。
熬过了熟悉的剧痛,胡欢喘息了好一会,颤抖着从衣兜里摸出来那个漂亮的海螺,捧着它,怔仲出神。
这一次脑海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记忆,仍旧一如既往的破碎,只有一小段完整,跟这个小东西有关,那是一段非常神秘的“咒语”。
姑且叫做咒语吧!
胡欢捧着这个来历奇妙的海螺,没能忍住好奇心,轻轻的低声念诵起来。
这一段文字,发音古怪,违反了很多语法常识,就算换一个央视的播音员,也未必就能念的流畅,但他却念的毫无磕绊,行云流水。
下一秒锺。
胡欢的身体就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亦如电……
凭空化为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