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置之穷尽,得见柳暗花明,但一路走来,却并未寻得任何与墨倾池有关的消息,难道是我错解了执命的话?”
就在缥缈月原地沉思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两道陌生儒雅的声音。
“江山为愿,寻着江山,错了江山。”
“江山为伴,抱着江山,忘了江山。”
“心怀有错,轻放也错。”
只见前方,两道身影缓步而来。
一人满头紫发,额上点着一颗红砂,一人满头褐发,身挂白色披风,两个人皆充满了儒雅随和的气质。
来人正是文诣经纬的成员,也是墨倾池的徒弟,江城子与山亭柳。
“姑娘你说,如何是好?”江城子与山亭柳各自说了半句,问道。
“江山、天下?”
虽不认识眼前两人,但缥缈月也没有拒绝,沉思片刻后,回答道:“但你们所提二事非同,不能一概而论,前者执深,需归心中庸,或能偿愿,后者只是不知珍惜罢了。”
“执深行愈差,长拥易忘却,姑娘明慧,比不会像咱们困陷於这些问题吧?”
山亭柳笑意盈盈地看着缥缈月,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缥缈月一时语塞,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们是有意提醒我不要太过执着,否则容易行差,但天阙众人之仇,不能不报,无论如何,我必须要找到墨倾池。”
就在缥缈月再次坚定决心之时,文诣经纬另一处,但见一名俊逸少年折枝为笔,收云为墨,凤凰彩翼,随之展若霓衣,即出俗尘。
就在少年作画之时,一道白衣黄发的中年人匆匆走入,“老二!”
只见少年淡淡撇了一眼来者,不慌不忙的将最后一笔落下,这才说道:“幸好是我,心稳气沉,不惊外物,若是换了别人,怕是凤要折翼,凰将垂泪啊。”
不等中年人回答,少年兀自化笔为扇,语带调侃的笑道:“疾行至此,是你知道我要大展画艺?唉,画摆那边了,你眼中的崇敬我也收下了。”
“我只是来告诉你,方才我和江城子山亭柳遇到一个外人进入文诣经纬,他们正在应付。”
中年人一脸嫌隙的说道,显然是对少年的自恋习以为常了。
“他是生了三头六臂吗?自我们整顿过后, 来访此地已非困难,何必急着向我报告,又因何说应付?”
“她来此,是想找墨倾池!”
提到这个名字,中年人脸上神情随之一正,而这也让少年轻笑着摇了摇头,“可怜,不过片刻,他将败兴而归,不过文诣经纬的良好名声需要维持,你们可要代我对别人好点。”
“她,柳眉杏眼,朱唇皓齿,蕙质兰心,胜似天仙。”中年人口中忽然蹦出一连串赞美之词,笑着看向了少年。
“咳咳......”
只见少年略显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态度马上一变,正襟危坐道:“有客远至,主人不见,实在有失於礼,快走吧,前去一会。”
“唉,风流不改啊......”
少年张开折扇,面不改色地笑了笑:“卓异风流,如此赞叹,远沧溟腆颜收下了。”
少年正是文诣经纬二主事——天行无方·远沧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