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她爹都是必写上几笔的。
“爹的字又有进益了。”
她爹早年字学自赵孟頫,后来又临摹魏碑,他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虽未经名师悉心指导,却已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加以时日,大成不敢说,小成却是可期的。可惜他后来续弦之后,忧心子女教育,琐事缠身,在书法方面未能更进一步。
周涎好笑,他这女儿目前的学识就蒙学的水平吧,也就不做个睁眼瞎罢了,现在倒来点评起他的字来了。
“爹,好笔配好砚,我记得我那里有一只荷叶滴水砚台,我叫人去取来给爹用。”
周涎闻言眼睛一亮,那方水滴砚台他有点印象,古扑大气,与他这新得的湖笔倒也相衬。
这一幕周蓁蓁恰好看到,略一想便明白。她爹是是文人,对这些文房用品之类的甚是喜爱,只是这些都是妻女的物件,他从不觊觎。以往周蓁蓁从没想过这些,那些文房之物她们放在屋里生灰,现在想想,给她爹用用多好。
云霏领了命回蒹葭馆去取荷叶滴水砚台,但她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的。
第15章
看她两手空空,周宪第一个就问上了,“你怎么两手空空地回来了?我姐让你取的砚台呢。”
“老爷,姑娘,那荷叶滴水的砚台没有找到。根据登记单子,是云真报上来说失手打碎了。”云霏如实说。
周涎很不高兴,不是没能如愿见到荷叶滴水砚台的原因,而是那样一个古朴大气的物件,竟然被人失手打碎了。
“那云真是你的大丫环?”他隐约有些印象。
周蓁蓁正寻思着怎么不着痕迹地告上一状呢,神助攻就来了。
周宪插进来问,“你院子里的东西怎么总丢?就我知道的,这两年,你院子都弄坏了四五件娘库里的物件了。”
他看她的眼神就差没写着,你个败家娘们。
周蓁蓁看了是又好气又好笑。
闻言,周涎觉得不对劲,妻子的陪嫁单子上的物件虽不是件件都是名贵古物,但也挺值钱的,两年弄坏了四五件物件,这损坏数目也多了点。
周蓁蓁深吸了口气道,“爹,这事我本来想等过两天再说的。但奶娘和云真母女俩真的太过分了。”
“发生什么事了?”里面果然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