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公率先表态“这事和沈氏没完,大家也别提什么妥协的事了,心存侥幸心思的都给我放下。”

族长太爷也缓缓点头说道,“沈氏既然想斗,那就斗上一斗我们周氏奉陪”

去掉了侥幸的心理之后,周家其余各房房头的当家人开始集思广益。

“后天霍太守就要升堂审理此案。”

“在此之前,咱们得为七郎请一名状师。”

“时间很紧迫,这事得抓紧,一会散了我就去办。”

族长太爷微微颔首,等他们说完之后,才说道,“沈氏指挥七郎的是盗窃的罪名,所盗之物乃药墨方子和药典,咱们来议一议这个,看一看双方的利弊。”

周蓁蓁接话,“药墨方子方子先放一旁,说到药典,应该是与我有关了。估计最终会攀扯到我身上。”

“因为我和七哥的感悟最要好,依照一般逻辑论断,他们会诬陷七哥将药典给了我。在这方面我们的优势就是这几种药我手上都有完整的药方,而对方没有。但是,对方可能会紧抓着我没有师承这一点做文章。”

“还有一点,我们不知道对方准备了什么样的更多的证据来证明七郎偷了人家药典一事。”不苟言笑的五叔公指出这一点,对方的牌没有完全打出来。

周蓁蓁倒有个预感,对方应该会在安宫牛黄丸这方面入手,因为这是他们最早接触到的她拿出来的几味药之一。

她突然想到一点,“大家有没有想过一点,沈氏指认七哥的偷盗罪名是污蔑的,为什么他们要指认他偷了两样东西呢。只要钉死一样就足够了吧”

有人猜测,“难道是为了保险起见吗”

三叔公说道,“你们对沈律这人不了解,他性格中,应该有极其贪婪的一面在的。”

周蓁蓁一愣,会是因为贪心吗难道对方以为她手中有部药典,然后想顺带谋去

“偷盗药典这一点就讨论到这吧,如果想到什么也可以补充,现在轮到偷盗药墨方子吧。”

这一点,所知消息过少,还真没有什么可议论的。

族长太爷的话一落,三伯公火爆地说道,“扯他娘的蛋我们周氏才是最早研究药墨的,他沈家有什么药墨方子能让七郎偷的”

“三叔这虽糙,但确实如此。”周海点头,

“我们周氏药墨的研究源於去年年末,有感於我们族内制墨质量一直比不上徽墨,在质量上因为此许不大的差价,价格却天差地别,卖不上价。恰好去年年尾我们得到了一个研制药墨的残方,三叔公便拍板决心研制药墨。成了,我们们周氏一族便能凭借着药墨的名头与徽州府那些制墨世家相提并论。族里便能恢复昔日荣光,甚至更上一层。不成,情况也差不到哪去。说起来,这专攻药墨的想法,最初提出的人正是七郎。”

周蓁蓁听完才知道,原来,他们周氏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开始研究药墨的么“说起来,我一直都不曾过问过咱们研制的药墨的方子是什么样的。”

“大渊,将我们的药墨方子拿给蓁姐儿看看。”三伯公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