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盈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倒是谢氏,急不可耐地辩解,“那都是别人臆测的。”
周海看了她一眼,“你也别将我们当成傻子。当日周宕问你们要那笔银子时,你们自己拿不出来,怎么都拿不出来,除了挪用了,还能有别的原因吗?”
谢氏倒是想说当日那笔银子是先送去贺家了,但触及贺灿的眼神,她缩了。
贺灿一看就知道她还打着这个主意,之前他就不同意这样的说法。哪有嫁妆都还在周家,就先送一笔银子去贺家的道理?况且周蓁蓁让周宕选择在那时发难,手上未必就没握有证据,单说她那副远超周溶家资的嫁妆就很难解释。
周海接着说道,“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你的行为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极大地损害了我们周氏一族的名声,给我们周氏一族抹黑了。如今后果已经造成,这里面的责任,你该不该承担?”
周盈盈不甘地道,“这后果也不是我一个人能造成的。那日如果周宕没有咄咄逼人。最重要的是,那笔银子我们是想拿出来的。我们拚命地补救,而她呢,在我娘家外围布置了二三十好手,每一个去取银子的人都有去无回。”
“还有,周宕为什么要挑在那一日发难,皆是受她指使。将一切捅出来的是他们,她周蓁蓁才是给周氏一族抹黑的幕后主使。造成的恶劣影响,他们至少要担一半的责任!”
周蓁蓁好笑,“你看见了?还是听见了?或者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们是我的人?且不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测而已。你后面那句话的意思是,即使你德行有亏,即使你就是一内里腐朽的人,你也只是静静地呆着而已,而那些有意或者无意揭开你那层皮露出你恶臭难闻的里子的人,才是造成周氏名声有污的帮凶咯?”
虽然很不满她的话,但周盈盈还是反问,“这难道不是吗?”
周蓁蓁瞥了她一眼,“诡辩!有你这样内里恶臭的人存在周氏一族里,即使现在不露陷,以后也会暴露的。因为你内里的本质是改变不了的,以后暴露的话造成的危害只会更大。只要将你这个内里腐朽,还给家族抹黑的人清理出去,才能永绝后患。”
看着周盈盈,周蓁蓁不解她怎么就这样了?她可是上一世的人生赢家啊。
如果说出卖宗房机密那次,是因为与她的私怨以及艺高人胆大,笃定没人能堪出其中奥秘,然后翻车了。
但泓大婶儿托付的银子她都敢挪用,就真的是品性问题了。不过想想她连周蓉蓉的救命功劳都敢冒领,好像挪用银子就更不值一提了。
她大概都下意识忽略了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裴华,周蓁蓁相信她大约真的只是想挪用一下,等她缓过劲来,想等周宕周秀秀成家之时再将银子拿出来。
但她周蓁蓁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而且她的打算是挺好的,但投资有亏有盈,三五年之后,她就一定能拿出这笔银子来?恐怕她还打了贺家的主意。
或许她上辈子就是那样一个人,一开始不一定有多聪明,只不过是她运气好,心黑胆大,各种的巧合以及贵人运成就了她顺遂辉煌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