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一梗,心中的火更甚了,他冷笑,“你觉得你能与贺家相提并论?”

马冬梅又道,“在下自是不能与贺家相提并论的,但在下只是小小地冒犯了一下三殿下,与贺家带给三殿下的伤害与损失相比,也无阻挂齿不是吗?”

“三皇子,这已经是第二次贺家这么对你了吧,你就咽得下这口气?”

这次因为周蓁蓁的反击,被梅宪令牵连的官员中,贺家固然损失很大,但三皇子的人马在其中的损失也不小。

马冬梅所指,三皇子的一切牺牲,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贺家那边告诉本王,梅家兄弟的丑事会被揭开,皆是你家主子夫人所为,如果要恨,我更应该恨你们这罪魁祸首不是吗?”

“三皇子说笑了,先不说此事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七少夫人所为。且就假设是我们所为吧,之前咱们是敌对关系,双手交手互有伤亡,那不是正常的吗?但是您和贺家,可是在同一条船的关系呀,现在怎么反而是你损失惨重?贺家倒好,用你的班底人头为自己挣从龙之功?”

马冬梅一下子就戳到了三皇子最疼痛的地方,脸色瞬间阴鸷,“说来说去,贺家会这样,以及本王的登顶之路被断,还是你主子夫人在江阴一手造成的!”

三皇子没忘那天贺灿提醒他的这一点。

马冬梅无语:三皇子,你讲点道理,你都要谋算李家全副家资了,还不许人家反抗吗?

“三皇子,你有没有竞争那位子的资格,岂是贺家能决定的?江阴一事,皇上惩罚过了就代表着揭过了,您从皇陵归来,皇上也对你委以重任了。你当时请旨前往闽南治理水灾,也是想重新挽回一些机会吧。但贺家做了什么,想必你心里也清楚。他们的所作所为,以及之后的改弦易辙,几乎断绝了你的希望。”

三皇子咬紧了牙根,不语。

周蓁蓁很能理解三皇子,因为贺家的选择,三皇子被迫从皇位角逐中出局,失去了竞争资格。其实早在江阴一事发生他被派去守皇陵之时起,他就已经失去了角逐皇位的资格,但三皇子不会这么认为的。这些责任与后果,推到贺家身上正正好。

“三皇子,在下也不给您画什么大饼。你扪心自问,如今你还有几成的把握登上那位子?”马冬梅指了指皇宫的方向。

三皇子不语。

马冬梅又问,“你觉得四皇子又有几成把握?”

三皇子继续不语。

“四皇子的把握不超过五成之数,对吗?”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他的赢面比不过太子,那您又何必因贺家而与之在同一船上绑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