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着，身后突然传来微弱的闷哼声。

白冰眉头微挑，把金色羽毛又插到她头上，“醒了?”

“嗯...”

“你还想成仙吗?”白冰问。

一阵沉默。

白冰松了口气，看来是正常了。

沉默很久后，李清思开口，“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白冰道:“梦见自己很愚蠢?要去成仙?”

“梦见好多人在打我，好痛。”她说。

白冰叹道:“我在千军万马之中，七进七出，才把你救了回来，他们下手太狠了。”

李清思诧异，动一下便痛的呲牙咧嘴，“那你没事吧?”

“我是谁?怎么可能有事。”

李清思在反思，那些人打我作甚，没想明白便说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白冰想了想，正常情况下，他不白救人，多少得要点报酬的，但这会却有些沉默。

“你回去之后，马上研读清心经，好好当个邪修，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这件事情是个教训，我一直以为只有邪修才吃力不讨好，现在才知道危险的不止我们。

不去主动控制寄生虫，面临精神污染的时候，是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太危险了。

我今天救一个你，但不保证下次还能做到。”

身为邪修，至少不会被成仙路吸引，去飞蛾扑火。

哪怕哪一天寄生虫复苏，身死道消，至少能在清醒中死亡。

而不是被以这种诡异而血腥的方式收割。

“嗯...”

她趴在背后，轻声应答，声音微弱。

“疼吗?”白冰问。

这拿她当盾牌，还怪不好意思的。

“挺舒服。”

白冰:“……”

感觉白冰情绪有些低沉，她问道:“怎么了?”

白冰想了想，“你这种喜欢自虐的癖好，能不能改一改?”

“我哪有...嗯，我尽量...”

她一想，“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冰摇头，“刚才目睹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道门也死了很多人，方式有些特殊...这让我有一些不太好的联想。”

在堕仙笔记上，曾有警示语，要永远警惕寄生虫。

他现在一想，果真如此。

他反思一路，幸好自己是没有什么特殊癖好的。

“白冰。”

“嗯?”

“我喜欢你。”她趴在耳畔轻声说。

白冰愣了一下，停下脚步。

“是不是感觉挺突然?”李清思笑道。

白冰想了想，“确实，我感觉你这会脑子不太好使。”

李清思道:“我也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我怕我脑子好使的时候，就没机会讲了。

那天你闭关时候，我就有点后悔的，幸好你撑过来了。”

白冰眉头一皱，“别讲什么晦气的东西，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想了想，“那你喜欢我吗?”

白冰停下脚步，沉默了会。

回头看向天边，血红色越来越少，乌云渐散，巨大的子母树虚影已经消失。

天地明亮，空气越来越清新，连久违的太阳也出现了。

他点了点头。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