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是左相冯炁,一封是右相谭仲业。
宋穆一愣,此番也是不解的看向赖平东,而赖平东当下同样也是注视着宋穆,微微驱散了身上的酒气,才与宋穆说道。
“两份帖子,是左相右相令我送给你的,其中东西,就是宋状元自己品位了。”
而赖平东此刻微微垂目,又是看向宋穆缓声说道。
“老夫於朝中倾向於谁,状元也当清楚吧?”
宋穆顿时面露惶恐,一时不敢胡乱回答,赖平东却是摆了摆手,毫不介意的说道。
“此事无所谓不可言,老夫所言,乃是右相对你极为赏识,之前长安一事虽令状元名声受损,但仍旧倾心状元。”
“此番也是右相授意,老夫思虑良久,觉得你留在金陵未尝不可。”
宋穆这才面色一松,此刻连忙拱手,当下却又是心中一动,然后开口问道。
“大人,在下其实也有一事相求。”
赖平东听此挑了挑眉毛,当下示意宋穆直说。
“恩师过往家中罹难,但一直未能沉冤昭雪,如今恩师徐徐老矣,在下实是想要弄清其中缘由。”
“当初恩师与宁波城中的惨案,不知在下可否,一观卷宗?”
说罢,宋穆立刻深深躬身拱手,轻声说道。
“在下保证,此事绝对严密相守,恳请大人施恩。”
赖平东听得这话却是在原地默不作声,片刻后才与宋穆拱手,然后轻声说道。
“此事择日吧。”
说罢,对方就此离去,宋穆当下抬目,目光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也是微微垂目。
片刻后,宋穆收起手中的两份帖子,稍稍提振了几分情绪,然后重新走入这宅院中。
宅院中自是又一片欢呼,这一夜不少士子吟诗作对,各个抒发豪气,宋穆也同样以诗相贺。
待到夜深之时,宋穆安顿陶风明休息,才往着房中而去。
红帐花香的洞房中,谷清清已经坐在床边,听到宋穆入房脚步,正襟危坐。
宋穆则是已经驱散了一身酒气,此番在这其中顿挫了片刻,还是迈步往前。
掀起谷清清的盖头, 宋穆一时间也是心神失守。
於这世间,宋穆从未觉得一位女子能有这般赏心悦目,此刻心中竟也不自觉的紧跳几分。
谷清清微微抬目看向宋穆,此番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宋穆也同样是露出笑容。
“谷姑娘……”
谷清清微微皱眉。
“难道……今日还要叫谷……姑娘吗?”
宋穆默然,此刻轻轻的说道。
“娘子。”
一时佳人面庞红润,百媚生娇,直挠得宋穆心中焦切,恰如小鹿乱撞,周身热气升腾。
而后,红烛滚烫,香帐翻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