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宾客见此情形自然是有些诧然,而这时候门口又有仆人大声的喊道。
“刺史大人到!”
听得这话的众人此刻连忙起身,万万没想到刺史竟然也会前来贺寿,而待见到那赖刺史急匆匆的往着里面而来,却是忙不迭的朝着那谷世帆笑着说道。
“谷大人,恭喜了,老夫听闻状元到了这里,不知如今在何处?”
谷世帆连忙往里面引,而听到这话的众人却是猛然一顿,各个脸上都有吃惊的神色,当下就有人万分不可置信的开口说道。
“刚刚刺史大人说的,是宋状元?”
“宋状元?在这?这……”
几人脸上都有吃惊的神色,甚至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可是下一刻,就听得那院中又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
“宋穆拜见刺史大人!”
话音落下,众人只见到这院落角门处,一个穿着青衫的高大汉子往外来,待看清楚了面容,顿时有人惊呼。
“真是宋状元?”
“这怎么可能?!”
那曾经侥幸见过一面的人都是立刻疯狂点头,又是拚命摇头,想着早已经传开的消息,一时间万分疑惑。
而此刻的宋穆却是已经到了那谷世帆和赖刺史的面前,当下拱手沉声说道。
“宋穆在西北历练多年,几遇险境,如此归来,却已是物是人非。”
“老夫也是听得长安来的消息,此番状元归来回来,想来陛下,天下文人百姓,都甚是高兴!”
赖刺史这般说着,场中一片鸦雀无声,却是揣摩出了这其中意思,这宋穆归来,是已经接受了朝廷验证。
宋状元真的回来了!
下一刻,不知何处一声叫好声传来,然后是一片欢呼声,宋穆已经朝着众人拱手,此番却是朝着众人说道。
“承蒙诸位爱戴, 今日乃是泰山寿辰,在下仓促而回,几欲错过,又弄出那等悲天悯人之事,令泰山、拙荆悲痛万分,实是宋穆的过错。”
说着,宋穆便又看向谷世帆,此刻深深躬身说道。
“小婿莽撞,且为泰山作词一首相贺。”
此话一出,周围的众人各个都是挑起眉头,方觉得这的确有些宋状元该有之表现,而谷世帆也是笑着点头。
於是在众人围聚之中,宋穆执笔,於众人面前落笔。
“千里渥洼种,名动帝王家。金銮当日奏草,落笔万龙蛇。带得无边春下,等待江山都老,教看鬓方鸦。莫管钱流地,且拟醉黄花。”
“唤双成,歌弄玉,舞绿华。一觞为饮千岁,江海吸流霞。闻道清都帝所,要挽银河仙浪,西北洗胡沙。回首日边去,云里认飞车。”
一首原本辛弃疾为宋代赵介庵所做的《水调歌头》落成,惊天文力顿时冲天而起,众人哗然不已,此刻却是各个面露激动,神情对视。
此等滔天文力,他们且再相信不过,面前的人,正是过往名动天下的宋穆!
而此刻的宋穆却是忽的跪地朝着谷世帆拱手,万分恳切言说。
“老泰山,小婿此生愧对清清,愧对泰山泰水,往后,且令宋穆与锐英同尽孝!”
“必万死不辞!”
锐英乃是谷锋杰的字,此番言说,便是一表宋穆心意,谷世帆一时愣在原地,而宋穆的身上忽有威压涌动。
顷刻谷家状元婿安然归来之事传扬金陵。
而有人却记住了,宋穆那恐怖的翰林威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