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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细作，其实是清天卫给的一个称谓。

因为这个隐藏的极深的人，曾经让不少文朝志士受袭，而这其中，就包括皇甫风明。

“这人很不一般，身份实力我们全不知晓，但其手中掌握的力量很是恐怖。”

“长安乃至地方的不少官员，都可能被其利用，所做之事却又是令人摸不着头脑，有时斩尽杀绝，有时又手下留情。”

沈龙当下与宋穆简单的说了说，对於这个人，清天卫也只能从其所做的一些事情推断出一些情况。

“至於其最近一次露出马脚，嗨，说给状元听也无妨。”

沈龙当下看向宋穆。

“那是五年前，陛下西征的时候，长安曾经发生过一次夜袭，一伙贼人突袭谭相宅邸，却是失手尽数被谭相所擒。”

“夜袭谭相?”

听到这话的宋穆神色陡然一惊，此消息自己却是完全不知道，甚至平日里与谭伟一，也从未听其说过此事。

沈龙则是点了点头。

“此事因为谭相出手迅速，并未弄出何等动静，这些人被谭相制住后，有不少就送到了清天卫。”

“我们也是在他们口中，才知晓了一些情形。”

“宋状元可还记得当初长安纵火的案件?”

沈龙顿时话锋一转，宋穆听闻，神色稍稍有些变化，却是跟着说了一句。

“难道和当初的那些蛮人种有关?”

沈龙点头。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蛮人，而且已经是演化的十分成熟的蛮人，与我等几乎无异。”

“根据这些人，我们拔出了一些钉子，可令人诧异的是，这些钉子，分布於长安六部，地方州郡各处。”

“下至小吏，上至进士官员，都有其爪牙分布。”

宋穆陡然一惊，此刻看向对方。

“难道这些人，都是蛮人?”

沈龙却是摇了摇头，此刻脸上更有严峻。

“他们都是我文朝人族文人，只是他们都算是一个学社的门徒。”

“一年前，我们才查到这个学社，名叫博学社。”

“博学社?”

宋穆倒是皱了皱眉头，似乎并未听过这个学社的名头。

“此学社原本是青州地方上乡绅与文人所结，本意是推广教育，研究儒学，倒也无所谓风波。”

“可不知为何竟能笼络天下不少人，竟几乎涵盖我神州各处。”

宋穆听到此番也是不由地咽了口口水，不由地想起了之前在金陵实践社众人被打压的情形，或许也是受了这等事情的牵连。

而紧接着沈龙却是说了个更令宋穆诧然万分的消息。

“而说来有趣的是，这学社与一位大人有所关联，那人就是前太子太傅，秦刚。”

“这……”

宋穆听到此话猛然起身，此刻似乎终於明白对方为何会被革职，可转念一想，之前陛下又同意殿下在《天下文刊》上宣扬对方的教学道理。

宋穆此刻多有迷惑，沈龙只是平静说道。

“宋大人也不必过分惊讶，这秦大人的情形我们也仔细查探过了，只是早年游学与这博学社中讲过一些课，后来也断了来往。”

“不然秦大人可没有那么容易出长安的。”

沈龙这么说着，脸上却反倒有些失落了。

“只是这般，我们却也断了所有线索，谭相受袭之事似乎引起了对方的警觉，已经许久未在长安作乱了。”

宋穆听得此话，许久才回过味来，此刻看向对方，沉声问道。

“沈大人，那所谓眉目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