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昭,宋家文脉碧玺你可带在身上?”
宋穆闻言,此刻立刻从身上取出宋家传承的文脉碧玺,更是上前一步,跪倒在宋良达面前,双手呈上。
“侄儿莫敢忘,请叔父查验。”
宋良达却只是伸手触摸了一下宋穆的手,然后就是连连点头。
“果然是我家敬昭,好,回来了。”
“敬昭,可却真的如大人所言,是大学士境界了?”
宋良达却又是连忙问了一句,说话间语气已经带着一种颤抖。
出身文脉之家,宋良达深知文人境界艰难,往来侄子聪颖,年纪轻轻就入翰林境界,已经是天下闻名,如今听闻又是入大学士境界,实在是令宋良达都有些激动和不可置信。
宋穆当下轻轻点头,缓声说道。
“承蒙先祖福泽,敬昭侥幸达境,在外十年未曾回书信,敬昭有愧!”
宋良达却是连忙扶起宋穆,此刻只是连连说道。
“回来了便好,家中这些年有了不少的变化,快与我回去,也见见后辈。”
“咱们宋家,如今可是有位大学士了啊。”
宋良达当下一路牵着宋穆往家中而去,而待到走到家门口前,这里已经是聚集了不少的人。其中乡邻亲戚众多,几张熟悉的面孔都苍老了不少,也有不少年轻面容,却是让宋穆顿时感觉岁月催人老。
与几位乡邻长者寒暄了几句,宋穆也匆匆往着家中而去,此刻迈步走入家中,却是不免有些愣神。
院中,一位面容稍有憔悴的妇人站立着,身旁站立着一位出落美丽的女子,两人身旁站着三个年纪不大的孩童,正瞪大着眼眸打量着宋穆。
宋穆却是猛然一顿,当下缓缓迈步往里走去。
“清清。”
宋穆吐出这两字,一时间只觉得喉头哽咽,往来佳人,如今已经显露苍老,这不免让宋穆心中有些悲伤,此刻再往前迈步,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谷清清也正看着宋穆,十年未见,岁月都在两人的脸上留下了难拂去的痕迹。
虽然刚刚便听闻是宋穆归来,谷清清还是忍住了立刻往外去,而是在女儿帮忙下重梳妆发,在家中等待宋穆归来。
十年不久,离别之日犹在眼前,但如此十年,宋穆才知自己又错过了什么。
宋穆走到谷清清面前,轻轻拭去她眼角的一抹泪水,轻声说道。
“清清,我回来了。”
“夫君,往后,可还会有这等盼归期之日?”
谷清清却是轻轻问出这么一句,话语颤抖夹杂着不舍,宋穆却是轻轻将其揽入怀中,轻声说道。
“再不会有了。”
双人相拥,此刻站在旁边的亲人却是默默看着,不少人也微微抹着泪水,只有院中孩童都是好奇的打量着宋穆。
宋穆才知道这十年,宋怀通顺利考中进士,如今二十有七,在外祖父谷世帆手下做官,育有两子一女,皆送回家中私塾读书。
二子承明今年往长安赴考,还未定亲,三女依清如今刚过及茾之年,於家中读书。
只是一眨眼,石阳宋家已开枝散叶,儿女出落不凡,展露一派欣欣向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