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重炼之前,破霄剑的坚硬程度翻了一番,剑锋的锐利淩厉程度也跟着提升着了一大截,比起之前虽然说幷不是什么翻天覆地、判若两剑的改变,却也足够惊人。破霄剑的蜕变比起玄渊原本预期的变化还要大,这让他很是惊喜,也越发肯定,假以时日下去,破霄剑一定能成长到更加强大的地步。
破霄剑重炼后,这柄长剑从内到外都已经焕然一新,原本与玄渊缔结的联系也已经变得不再紧密,玄渊必须要再次让破霄剑与他合二爲一、与他人剑合一,这样才能够如臂挥使的使用这柄长剑。虽然破霄剑乃是他的本命飞剑,但每次重炼依旧要重新缔结新的联系,否则玄渊和破霄剑之间的默契就会缓慢消散。
将执剑的手从右手换到左手,玄渊将破霄剑的剑刃抵於右手手掌,只稍稍用力,锋利至极的破霄长剑顿时就划破了他的掌心,划出一道极爲深刻的血痕来,当下,殷红而饱含灵力的鲜血就不由流淌了出来,但这些鲜血却没有滴落到地面上去,每一滴流淌出来的鲜血都被抵住伤口的破霄剑贪婪而凶猛的尽数吞噬掉,不曾漏掉一丝一毫。
伤口深可见骨,玄渊掌心不断有殷红的鲜血流淌出来,但破霄剑却像是不知道满足一样,依旧凶猛至极的吞噬着从伤口渗出来的鲜血,就连原本漆黑一片的剑身上都染上了一层蒙蒙的血光后依旧不啃停止,剑刃「咬」住玄渊右掌心的伤口,不断刻印玄渊体内的鲜血,像是不知休止似的。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鲜血被破霄剑从体内掠夺走肆意吞噬下去,即使以玄渊的身体强度也有些撑不住,足见破霄剑的贪婪和渴血,他眉心微蹙,脸色已经微微发白,见破霄剑还把剑锋紧贴在他掌心,玄渊不由轻哼着斥责了一句:「贪吃鬼。」
铮!
破霄剑轻轻一震剑身,乌黑无华、古朴沉重的宝剑发出一声清脆而餍足的剑吟声来,在玄渊的斥责下恋恋不舍的移开了剑锋,停下了对玄渊饱含灵力的鲜血的渴饮,剑身上笼罩的一层蒙蒙的血色光辉一阵流转,才终於缓缓被破霄剑尽数吸收,光华敛去到剑身当中。
等到破霄剑不再满是贪婪的「咬」住玄渊掌心的伤口,他掌心原本被破霄剑划出的深可见骨的剑痕顿时飞快的愈合起来,不过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自愈完毕。而伤口愈合后,玄渊掌心平滑一片,除了稍显苍白外,完全看不出刚才被长剑划破过的痕迹。
反手将破霄剑重新收入丹田中温养,玄渊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用起来十分顺手的天然炼器炉•太阳星,颇爲遗憾的发现芥子空间确实不太可能装得下体积如此庞大的太阳星,而且就算真装下了,只怕太阳星能把整个芥子空间内的一切全部焚烧殆尽,於是再三叹息过后,玄渊只能遗憾的打消了将它带走的想法。
玄底银纹的黑袍一扬,玄渊已然消失在太阳星前,这座已经失了主人的巨大星辰再次归於平静,就好像过去的万千年那般,无人到访,三界中人只能隔着遥远的三十三天,遥遥的看到太阳星的一个剪影,却从不知晓真正的太阳星是什么模样。
从太阳星旁离开后,玄渊就直接回到了九幽黄泉之下的冥界,幷且半点也不惊讶的就在三生石旁找到了冥月的身影。脸色稍有些苍白,失血过多的玄渊抬手抵唇轻咳了一声,对冥月笑道:「我这次去三界转了一圈,发现了好几件有意思的事情,也有几个消息要告诉你,我想来你会此有兴趣的。」
「?」冥月满头雾水的转头朝玄渊看来,正要问是什么消息,就见玄渊脸色苍白、气血两亏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眼中不由掠过一抹厉色,嗓音冰冷寒彻,「你受伤了?难道是天庭那边搞得鬼?天帝又打算做什么?」
摆了摆手,玄渊示意冥月冷静下来,他轻笑一声,语气自信而从容的说道:「你别想得太多,与天庭无关,天帝可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