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冥月脸上的表情陡然险恶起来,姣好明媚的面容上染上了几分深沉的怒意,她哼了一声,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森冷的寒意,铿锵犹如剑鸣,她语气冷凝沉沉的问道:「怎么?竟然有人敢欺负判官?不知道他是我的人,是我罩着的吗!」
判官可是冥月能逍遥自在的生活的直接原因,对於冥月而言判官的重要性简直不言而喻,此时她从玄渊的话脑补之前有人趁着她情绪消沉不管事去欺负判官,当下她就是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刻将那个胆敢欺负判官的人揪出来好一阵暴打,让他/她知道冥界的曼殊沙华爲什么那么红!
玄渊:……
玄渊这一次是真的无语了,因爲冥月的愤怒、她的义愤填膺、她的怒火全部都是最真实最直白的反应,她是真的在爲了判官被人欺负而恼怒生气,幷且心里发狠的决定一定要揪出欺负判官的人给他/她好看,以此爲判官出气。然而问题是……欺负判官的人,不就是冥月自己吗!
面对这样的冥月,玄渊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啧了一声,不由再次默默的爲可怜的判官点了根蜡,在叹了口气后,他不由直白的直接点明事情真相,不让冥月继续脑补一些有的没的,却全部都没到正题上:「欺负判官的人当然有,而且判官还被欺负得很惨。」
「什么——」冥月眉心拧起,怒发冲冠起来,「是谁?」是谁,竟然敢对她冥王的左右手、最得力的帮手下手,不知道她没了判官就活不了了吗!不知道判官才是她的衣食父母吗?(冥月的父母:……呵呵。)
玄渊啧啧摇了摇头,爲冥月发自真心的愤怒和痛恨而感到无语凝噎,他呵的笑了一声,语气轻慢又平静的直接点出事实:「还能有谁,当然是你啊。一直以来欺负判官,让他一直置身於惨痛悲苦之中的人,可不就是你吗?」你还在这里装无辜,黑•白莲花•龙……好吧,她粗神经,是真没想到这一点。
「我?」冥月的反问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疑惑和懵逼不解,这一刻她心中也是完全真心实意的委屈,她瘪了瘪嘴,小声道,「我怎么敢欺负判官?我都不敢往他面前站……他训我十句话,我连一声也不敢吭。」全冥界谁不知道她最怕判官啊。
当然了,怕归怕,把冥界事务交给判官的事情冥月依旧做得顺手无比。
撇了撇唇,玄渊完全没看出来冥月到底是哪里怕判官了,他哼笑一声,不由问道:「你自己想想,你到底多久没去处理过冥界公务了?你难道不知道天子殿内已经快被公文塞满了吗?我之前去找判官拿忘川典籍,天子殿被塞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多久没去见判官?」冥月眨了眨眼睛反问,然后伸手挠了挠头,嘿嘿傻笑道,「应该很久吧,一百多年?」
玄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一去天子殿见判官就心虚嘛,你不说我还没感觉,现在一想,好像真的快一两百年都没见过判官了,啊哈哈,我好像连判官长什么模样都不太记得了……」冥月挠了挠头,笑得颇爲心虚和尴尬,同时心里还有点说不出的纳闷。
就算她一百多年每件判官,也不至於想不起判官长什么模样啊?她跟判官都认识近千年了!她忘了她爹娘的脸也不至於忘了判官的啊,毕竟判官才是她的真•衣食父母。
声音不由低了下去,冥月心头纳闷,口中还在打哈哈:「不能怪我嘛,每次见判官都被他训得抬不起头来,导致我一见到他就条件反射的弓着背缩着头,很久都没见过判官的脸了。」
冥月这句话让玄渊眸光一闪,心头不由有一丝恍然和灵感掠过——冥月忘了判官,判官身上那压制特殊因果的力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