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照落在师妹白皙的脸庞,鬓角的绒毛都泛着霞光,白云楼恍然间感觉心底有一处被照亮,被柔软,一时间宛若置身梦境。
看到白师兄有些发呆,夏曦月用手指点了点师兄手臂,歪着头笑道:“大师兄,不欢迎师妹吗?”
白云楼顿时回过神来,赶紧侧身将师妹让进院中,回身关紧院门,白云楼这才感觉到心跳好似快了许多。
转身看着师妹,数日不见,再见时却是另一番滋味,一直暗藏在心底的小师妹忽然站在身前,总觉得有些梦幻。
看着俏生生的站在眼前的师妹,白云楼的思潮翻涌的心绪竟渐渐安稳下来,引着师妹向后院走去。
两人走入后院,正好看见阿娘刚从厨房忙活完出来,便将夏师妹给老爹阿娘介绍一番。
只说是书院好友路过洛水县,在白院借宿两晚,到时正好一道回书院。
小院一下热闹起来,夏师妹不是拘谨之人,言谈举止落落大方,谈起书院的趣事也逗得二老开怀大笑。
正好到了晚饭的时分,阿娘早就备好了饭菜,白云楼便引着夏师妹一同走到了堂屋。
刚一坐下,白云楼神识有所感应,给师妹递个眼神,和爹娘言说忽然想起一事,去去就来。
出了堂屋,白云楼法决施展,遁隐身形,御剑而起,瞬间直入云端。
天眼通施展,果然见到了隐遁於半空的飞舟,白云楼足尖一点,收剑跃入飞舟之中。
迎着夏师姑惊讶的眼神,白云楼上前躬身一礼道:“方才就应该想到,师妹到此,定是师姑相送而至,一时间竟然忘了。”
“云楼,你何时学会御剑之法了?”夏师姑讶然道。
白云楼回道:“前不久得了一些机缘,修为突破到了筑基期,便尝试修炼御剑而行,没想到竟然一举功成了。”
夏师姑这才想起这位弟子的神识不能以常理论之,不由感叹一番,也说了送夏师妹到此的缘由。
这次从京都回返书院,曦月那丫头在飞舟上,说是看了白师兄的画,吵着要来洛水县感受画中之景,夏师姑只好转道先来了洛水县。
看着怡然出尘的书院大弟子,夏师姑不由放下了心,如此修为和人品倒是让人很是放心,稍微叮嘱几句,便说要急着赶回书院,还有不少飞舟要监督炼制。
白云楼行礼后,御剑而起,目送飞舟化作一道流光向东而去。
见飞舟及远,白云楼足尖一点剑身,直落回小院,顺手取了一坛灵果酒,进了堂屋。
见夏师妹和老爹阿娘一边闲聊一边等着自己,赶忙上前招呼开餐,一边给几人倒起了果酒。
丰盛的一餐吃的宾主尽欢,趁着收拾碗筷的工夫,白云楼将夏师妹女子的身份偷偷告知了阿娘。
阿娘不禁一呆,听说那盒糕点也是这位师妹做的,阿娘渐渐反应过来,惊喜之色渐渐溢了出来。
阿娘让白云楼瞒着老爹,免得那个爱显摆的老爹说漏了嘴,平白污了夏姑娘的名节。
知道了夏师妹的身份,阿娘瞬间来了精神,手脚麻利的收拾完碗筷,又帮着把白云楼的书房收拾一番。
拿来今秋刚打的被褥换上,早早拉着老爹回房休息,把后院留给了这对师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