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呢?”
“你、你...”降谷零和水无怜奈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警视厅的王牌,曰本警察的模范,破获无数大案要案、拯救了东京警察名誉的林管理官...
竟然真是黑衣组织的卧底!
他们、尤其是降谷零,终於体会到刚刚琴酒发现自家业务骨干全是卧底时的心情。
这会不会在做梦?
大家甚至本能地冒出这样的想法。
但下一秒,林新一身后缓缓出现的那个人,却彻底让他们认清了现实:
是贝尔摩德。
千面魔女贝尔摩德展现着她那成熟妖冶的真实面孔,披散着一头标志性的璀璨银发,缓缓出现在了林新一身边。
“这么快就又再见了。”
“波本,基尔。”
贝尔摩德微笑着向他们打着招呼。
“原、原来如此...”
降谷零和水无怜奈终於明白了一切:
林新一就是查尔特勒。
他的女朋友克丽丝小姐,就是贝尔摩德。
而他们之前竟然都一直被蒙在鼓里,不仅毫无察觉,甚至还...对这两个卧底有了好感,把他们当成了朋友。
这让两人本能地感到紧张、后怕。
可当他们稍稍清醒过来之后:
“等等...”降谷零和水无怜奈又猛然想起,库拉索在行动前向他们透露的情报。
现在好像不是紧张、伤心的时候。
因为根据诺亚先生的说法,这贝尔摩德和查尔特勒好像也是...
“贝尔摩德!”
只见朗姆焦灼不安地向她大吼:
“听我的命令,快撤!”
“我说了,撤!”
琴酒也跟交代遗言一样,目光炽热地望着林新一:
“查尔特勒,不要管我们。”
“你们现在跑还来得及!”
而对於朗姆和琴酒的舍命警告,贝尔摩德和林新一的反应是:
“撤?朗姆先生/琴酒老大...”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林新一缓缓走上前来。
琴酒的表情渐渐僵硬。
他前一秒还在期冀着林新一可以带着他的遗志坚持战斗下去。
但这一秒,琴酒便绝望地意识到了什么。
终於,只见林新一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我不是来救你的——”
“我是来抓你的。”
琴酒:“......”
朗姆:“......”
他俩齐齐呆立,久久无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会连林新一和贝尔摩德也是...
人在绝望时总会逃避。
可这时,在林新一身后的那扇门外,又悄然踏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又见面了,琴酒。”
男人举枪出现,站在了林新一和贝尔摩德身边。
在场所有人都未曾想过,这三个人能以队友的姿态肩并肩站在一起:
“赤、赤井秀一...”
琴酒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给掐灭了。
他神色一黯,身形微颤,一头银丝仿佛瞬间化作白发,整个人都凭空老了几岁。
伏特加说的话,竟然全是真的。
他堂堂琴酒,看人的眼力竟然还不如自己的司机。
结果现在就连林新一,这个他唯一为之骄傲的部下,也...
“你也是卧底?!”
“是。”林新一郑重点头。
贝尔摩德微笑不语,但其态度却也不言而喻。
“你、你们...”
琴酒都颤抖地说不出话了。
“束手就擒吧。”
“你们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朋友贝尔摩德,像个警察一样在他面前说着抓捕宣言。
而他却连反抗的意志都提不起来。
没办法,身边全是卧底。
组织的业务骨干是卧底。
王牌卧底还是双面卧底。
连boss的亲孙女都能是卧底。
八对一的“优势在我”。
瞬间就变成了二对七的劣势绝境。
这还玩个什么?
面对这一连串的沉重打击,饶是琴酒这样的冷酷硬汉,都有些无法承受。
他就讷讷地站在那里,坐等一众卧底将他控制。
朗姆的表现也没好到哪去。
甚至就连降谷零都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曰本警察的荣耀,突然变成了黑衣组织卧底。
然后又摇身一变,跟FBI的王牌出现在一起。
“林新一先生...”
“原来你、你是FBI那边的卧底?”
降谷零突然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说好了一起当曰本战狼的...
怎么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变成米国的二鬼子了?
“不不不。”
琴酒和朗姆再无翻盘的可能。
胜券在握之下,林新一也有空向这个老朋友解释:
“我和FBI没有关系。”
“最多...是和赤井先生有些私人友谊。”
赤井秀一听得脸颊一抽,差点没忍住调转枪口指向队友。
而林新一还在那儿自报家门:
“我的确是查尔特勒,也的确是组织打入警视厅的卧底。”
“只不过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再为组织卖命...”
“为什么!”
琴酒冷冷地打断了他和降谷零的交谈。
面对即将戴到手腕上的镣铐,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冷血杀手,终於也绝望地红了眼睛:
“查尔特勒,你为什么要背叛组织?!”
“你明明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我不相信我会看错人!”
“为什么?”
林新一微微一愣,不由冷眼回望:
“琴酒老大,你还问我为什么?”
“当初你是怎么逼我和宫野姐妹‘断绝关系’的,现在难道都忘了吗?”
琴酒无言以对。
组织以前的作风的确霸道了一些。
经常一言不合就把枪口对准自己人。
终於...报应来了。
那些被组织用枪指过的, 少数不是卧底的业务骨干,也全都当了叛徒:
爱尔兰背叛了,库拉索背叛了。
现在林新一也背叛了。
琴酒颓然地瘫坐下去,再没力气站稳。
这时只听林新一继续说道:
“不过,说实话...”
“即使没有志保和明美,我也依旧会背叛组织。”
“为什么?”琴酒喃喃问道。
“很简单——”
林新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库拉索那边接过手铐,亲手帮琴酒戴上:
“抱歉了,琴酒老大。”
“以前我没的选,现在我想当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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