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既白迅速的道:“恐怕还得赶上好几天的程吧?”
顾飘飘漫不经心的脱口道:“不用,最多一天——”
她蓦地住口,双目凝视查既白,眼中的神色冷厉而尖锐:“姓查的,你可是经常用这种方法套人家的话?”
查既白笑笑,道:“人在疲倦或比较友善的气氛中,往往会懈於戒备,有些平时不肯说的话也就未假思索的顺嘴溜出,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技巧运用,希望不至触怒於你,而事实上,我并没有得到什么收获……”
顾飘飘沉默了一会,才深沉的道:“你自己多加慎审吧,老查,在押你回到我们总堂口之前,我不会对你稍有松懈,只要你起一点妄念,你就会知道你将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查既白平静的道:“我明白,我非常明白。”
又盯着查既白看了一会——飘飘却发觉查既白己闭上双眼;她咬咬下唇,转身推门而出。
查既白闭上眼睛自然不是想睡觉,他只是不愿冒险再着一次圆灯术的道;天下任何事情,错了头一遭是疏失,若是同样的疏失有了第二次,那就是愚蠢了。
查既白不是愚蠢的人,尤其他深切明白,此时此地此情,决不能再有丝毫错误发生,如果他再犯了错,便会像顾飘飘所说——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了;这个代价,他知道他付不起,因为很可能他仅有付一次的本钱:他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