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一番灵石,倪坤继续感应袋内空间,又发现了十多只玉瓶。
他取出玉瓶,打开来一一甄别鉴定,发现所有玉瓶都盛放着丹药,有增加修为的,有补益气血的,有快速补充法力的,有疗伤保命的,林林总总,花样儿繁多。
不过这些丹药,大多对倪坤没啥用处,只两瓶补益气血的丹药勉强堪用。
“孙玉成那老贼寿元将尽,身体衰败,需要开始补益气血,温养体魄了……呵,终究是便宜了我。”
收回丹药,倪坤继续凝神感应,袋内还静静漂浮着二十多个木盒、铅盒、玉盒。
他将盒子一一取出,打开鉴定,发现里面装的都是各种天材地宝。
其中有几味天材地宝,对倪坤亦有大用,或可强化筋骨,或可补益内脏,或可活跃气血,都可助他提升修为。
满意地点点头,他将天材地宝收了回去,继续检点。
袋子里面,还有许多法符,其中足有数十张封印着金丹初期法术的宝符。
但即使金丹修士亲手制作的宝符,其封印的法术威力,也必然会比金丹修士亲自施法降低一筹。
再想想孙玉成那本就糟糕法术威力,倪坤觉着,这几十张宝符的威力,怕也就跟他倪坤施法的威力差不多。
“不过用起来倒是方便。一口气洒出去的话,场面也会相当壮观,清场效果应该不错,去杀多目魔时可能用得着。”
一念至此,倪坤将宝符尽数取出,学楚司南的风格,将所有的宝符,都贴在了自己的黑袍内侧。到时候一撩黑袍,一口气飞出几十张宝符,也是相当有土豪范儿的打法。
“咦,这张符是……”
清点过宝符和普通法符,倪坤又在储物袋角落里,发现了一张与众不同的符籙。
此符不像宝符一般灵光湛然,符纸为黑色,看上去好像一张焦枯的薄树皮。上面以寥寥数笔,画着几道异常传神的银色树杈状闪电符文,单看那符文,便予人一种漫天雷电暴击而下,化为一片雷电丛林,将人团团围困的危险感。
“这难道就是孙玉成曾经说过的……太虚雷狱符?”
倪坤念头一动,将此符取了出来,托在手上,运神目一看,眼前立刻便是雷光大作,几乎将他闪得不能视物,耳畔亦是雷音轰鸣,震得他几乎失聪。
他连忙闭上双眼,关闭神目功能,雷光、雷音这才消失。之后再睁开眼,以正常视野去看,便没有发生刚才的异状。
“只是想窥探一二,便遭此反噬,这符……很强!恐怕至少也是一位元婴老怪炼制!太虚雷狱符……难道是出自三千年前,中土仙道祖庭的太虚宫修士之手?很好,有了此符,此行所谋之事,便更有把握了!”
思忖间,他将此符翻过来观其背面,一看之下,顿时愕然:“这……符籙背面的图案,怎如此眼熟?”
这张太虚雷狱符背面,隐约有着似乎是几座重叠山峰一般的抽象线条。而这个图案,倪坤见过!
他拿起自己的储物袋,念头一动,便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令牌。
此令黑黝黝,沉甸甸,似黑铁铸成。正面篆刻着一个古体“禁”字,反面篆刻着似乎是几座重叠山峰的抽象线条。
其反面图案,几乎与太虚雷狱符背面的图案一模一样!
“所以,我这枚令牌……乃是太虚宫的古物?”
倪坤颇有些诧异。
他这枚黑铁令牌,还是一年多以前,在前往天河府的路上,路过古阳山,因为好奇看热闹,意外卷入一场阴谋之时,自阴谋的策划者,一位白脸散修身上得来的战利品。
那白脸散修姓甚名谁,倪坤至今不知。只知那人傲慢无比,不堪一击,偏又穷困潦倒。身上除了这面黑铁令牌,便再没有一件像样的战利品。
此令牌入手已一年有余。倪坤也曾多次试着检测过此令牌。但无论是神目观察,还是真气探测,皆没有任何反应。
甚至在他修成骨如琉璃,有了足以捏碎金丹初期法宝的指力后,曾试着以指头硬捏令牌,这令牌都纹丝不动。
一直未曾探出令牌底细,倪坤也只好将之随身带着,偶尔想起来,便拿出来看看。
没想到今天,居然发现这令牌与太虚宫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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