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着很是文弱啊!”白无瑕道:“虽然身形高大,可气质感觉跟哥哥你一样文弱呢。”
白无痕无奈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看着文弱,可我武功不低呀!倪兄当也是如此。”
“那倒是。”白无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既然倪大哥说山上危险,那谨慎起见,我们还是就住镇上吧。”
“理当如此。”白无痕道:“走吧,去寻个宽敞干净些的民居,多出点宿钱也是无妨。”
兄妹二人自去寻民居租住了。
倪坤则继续在镇上悠然闲逛着,一直逛到月上中天,这才准备去镇外山上,找个山洞打坐。
即使时辰不早,镇上仍然人气不减。许多酒楼之中,仍然有着大量食客,吆五喝六、饮酒行令。街巷之中,也仍有不少行人。
倪坤穿过一条小巷,避过两个喝得醉醺醺的酒鬼,走到镇东大道上。正要往镇外行去时,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太欺人了!你们实在太欺负人了!”
这女声听来情绪十分激动,还带着些哭腔。倪坤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了熟人。
只见大道一侧,一座民居庭院门前,有十多人正自三五成群,站在一旁围观。
而人群围观的对象,正是倪坤不久前才结识的白家兄妹,以及一老一少两个男人。
不过此时白无痕的样子十分狼狈,左脸浮肿起一个大大的巴掌印,嘴角亦破损肿起。他佝偻着背,手按胸口,在白无瑕的搀扶下,艰难地站立着,不时咳嗽上两声。
而白无瑕则扶着兄长,脸庞涨得通红,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地看着对面那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眼眶里还闪烁着泪花。
与白家兄妹对峙的两个男人,老的五十多岁模样,刀条脸,眼神阴鸷,表情冷漠。
少的也是一张刀条脸,神情嚣张傲慢,眼神却十分猥琐,一时瞧瞧白无瑕,一时又看看白无痕,两眼之中,闪烁着某种极其令人厌恶的光芒。
倪坤虽素来不以貌取人,但他与白家兄妹坐在一起吃了顿饭,又交谈许久,知道这两位就是初出茅庐的江湖菜鸟,除了武功还看得过去,心机、经验那是一点都没有。
此时见着白无痕凄惨模样,再看看白无瑕那委屈激愤的样子,与那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的神态稍作对比,不用询问,便知过错在谁。
倪坤素爱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即使不认识白氏兄妹,见到这种情况,也是要去主持公道的。不然“辣手判官、急公好义、厚德载物”这些称号岂不是白叫了?
当下他也不犹豫,径直走了过去,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倪大哥……”
见倪坤过来,白无瑕委屈地眨眨泪眼,刚要分说,那刀条脸上,满是嚣张傲慢表情的少年便斜睨倪坤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子,不关你的事啊!想要出头架梁子,最好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我儒雅随和!
倪坤提醒一下自己,无视那刀条脸少年,心平气和地问白无瑕:“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白无瑕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地说道:“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她目视刀条脸少年:“刚才我们想到这院子里,问问是否有空屋租住,恰好这人从院子门口出来,我与哥哥连忙避让。可我往哪边走,他便跟着往哪边走。我用身法闪避,他却嬉皮笑脸直接撞了上来。哥哥连忙上前挡着我,被他撞了一下。
“我们都还没说什么,他反是倒打一耙,非说是哥哥故意撞了他,要我们道歉。哥哥想与他讲道理,还没怎么说话,这个人!”
她又指着那五十来岁的刀条脸老者, 怒道:“他便不由分说,上前就打了哥哥三掌,说哥哥欺负他侄子!”
以倪坤的江湖经验,结合那刀条脸少年看着白家兄妹时,那令人厌恶的猥琐眼神,一听就知道这场冲突,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还未等他开口评判,那眼神阴鸷的刀条脸老者便冷声说道:“小丫头别冲着老夫指指点点,你爹娘难道就没有教过你,在长者面前,要有礼貌吗?”
倪坤微笑道:“那也得是长者先有长者的涵养风度。”
“小子怎么说话呢?”那刀条脸少年指着倪坤叫嚣:“想英雄救美啊?你算哪颗葱,小心别伤着你自个儿!”
“我刚一来你就阴阳怪气挑衅我,我儒雅大度不与你计较,现在你居敢还指我?”
倪坤再怎么儒雅随和,雅量恢弘,此时也不禁把脸一沉,闪电般伸出手去,攥住少年指着自己的手指,轻轻一拗,哢嚓一声,就把他指头给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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