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异象消失，魔躯散去。

秦天再次化为原本的模样，自上空缓缓降临。

目光扫过，没有丝毫气息显露，却蕴含着无上威严。

所有人，皆低头不语，不敢直视。

当目光扫向仅存的少数拜神宗修士时，所有人皆面色一白，胆颤心惊。

“你彻底败了。”

秦天徐步而过，出现在白无凡的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

白无凡惨笑不止，甚至咳嗽，吐出宝血。

此时的他，哪怕还有丝毫元婴天君的风范，神状无比凄凉。

接连受挫，加上燃烧本源，以及苍虚神的行为。

不止浑身气息大降，境界更是直接跌下元婴，落回金丹。

这可不是简单的力量受损，而是道基之缺。

白无凡想要再次修炼至元婴之境，只会比原本还要艰难。

“枉我自视甚高，纵横一生，结果不过只是一枚棋子……”

“一个可悲的笑话。”

“我败了，我的败的心服口服。”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希望给我一个痛快，让我拥有最后的一点尊严。”

白无凡语气满是自嘲，有着凄然。

“杀你?”

秦天微微摇头，悠然开口:

“原话奉还，我也给你一个选择。”

“臣服於我。”

“或者，死。”

若是在此之前，秦九渊说出这种话来，只会引人发笑。

一位金丹，竟然敢跟元婴天君这般说话?

然而。

现在，所有人却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甚至。

认为这是一种恩赐！

闻言。

白无凡脸色阴晴不定，有着屈辱，有着恼怒，有着不甘……

最后。

只剩下深深的无力、麻木。

秦九渊的力量，早已经超出了元婴，超出了理解。

原本元婴之境的他，都被一招击败。

现在他跌回金丹，连平视的资格都没有。

“大人，我替无凡谢过！”

“谢过大人不杀之恩！”

纪罡见白无凡久久没有反应，如同行屍走肉，不由心下大急，连忙飞窜上前，直接跪伏在地。

“三师父……”

白无凡无比黯然的目光这才出现一点光彩，生硬的转过头颅。

“还不跪拜秦大人大恩！”

纪罡虎目一瞪，出声喝斥道。

白无凡虽然大受打击，境界大跌，但终归还是拜神宗千百年来最为耀眼的天才。

特别是现在，整个拜神宗强者尽陨，大半尽灭，白无凡更不应该这般轻易陨落。

“你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败了又如何，境界大跌又如何！?”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这样的白无凡，不配做我的徒弟！”

见白无凡仍然一脸黯然，死气沉沉，纪罡须发皆张，如同一头发怒的猛虎。

“求大人网开一面，饶恕愚徒。”

砰砰砰砰……

最后。

纪罡无可奈何，自顾自撞击着地面，脑门磕的血肉模糊。

“我愿意臣服，奉你为主……”

白无凡双腿如灌铅，最终还是缓缓睁上双眼，轰然跪倒。

这一跪。

代表他所有的自傲，皆化为乌有。

代表曾经的他，从此烟消云散。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