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将甲胄换好,策马而上,双腿一夹马腹,“哒哒哒”,清脆的马蹄上回响在空中,白色的盔缨和披风随风而动。
骑着踏云缓缓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景舟手中长枪指向一旁的几个侍卫,顿时那几个侍卫仿佛感觉被一头上古凶手盯上,无尽的寒气将自己笼罩,胸口更是仿佛被压住了一块巨石,呼吸难以顺畅。
“哒哒哒”
“哒哒哒”
踏云“咈哧”了几声,马蹄朝前又迈了数步,几个侍卫身上的的压迫感才消失殆尽。
不过一个呼吸,几个侍卫便仿佛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握着长戈的掌心尽是汗水,双腿更是感觉像是行军奔跑了几十里一样,沉重无比,要不是秦军军纪甚严,他们平时又是训练有素,此时几人怕是已经倒在地上。
几人这会儿目光再朝前看时,均是不自觉的避开那道身影,避开那杆长枪。
景舟手一勒缰绳,长枪斜上一指,座下白马有感,登时马蹄朝前扬日,嘶鸣不已。
“好!”
“此马送与先生,倒是极为妥当!”
景舟策马持枪的样子,气势大变,仿若一绝世悍将,让嬴政大为赞叹,也不枉他送出一匹宝马。
感受着座下白马的情绪,蓦地景舟胸中热血上涌,想要策马冲杀一阵。
景舟驱马往前几步,朗声道:“蒙将军,不如过来一战如何?”
蒙恬看向嬴政,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在大殿前纵马比武,可是大不敬,他可不敢和殿外马上那人一样,毫无顾忌。
没有嬴政的首肯,他即便是心里在火热,也不敢逾线半步!
嬴政脸上倒是没有半分怒意,反而带着一抹笑意,对蒙恬道:“去吧,朕想想看看先生有何不同,你便去替寡人试一试!”
蒙恬得令后从侍卫手中接过马与枪,翻身而上,长枪亦是朝前斜指,策马往后倒退数百步,和景舟拉开距离。
好在殿前的地方够大,不至於跑不起马来。
“哈哈哈,不错,蒙将军倒也是性情中人。”
景舟将手中长枪往前一抛,刚好落在侍卫搬来的兵器架子上。
本来重逾百斤的长枪,落在架子上却没有丝毫声响,即便是架子都没有丝毫晃动,仿若落在上面的是一片树叶。
景舟探出右手朝前一抓,一股蓝光飞去,卷起架子上的一杆铁枪到飞回他手中。
梅花傲雪枪虽好,但是却不好拿来和蒙恬比试。
盖聂站在大殿内,瞳孔一缩,思量道:“这不是聚气成仞。”
蓦地盖聂眉头上挑,想到了鬼谷子说过的一门术法:“是阴阳家的魂兮龙游!这门阴阳术据师傅所说,神秘莫测,威力惊人,便是连阴阳家各大长老都难以领悟,有着第一阴阳术的称誉。”
“据师傅所说,唯有将阴阳术练到了占星律的境界,才能修炼此阴阳术,如此看来,敖清的阴阳术,怕是已经练到了常人穷极一生也难以达到的境界!”
蒙恬眼睛一眯,身上释放出一股杀气,坐下的马匹立刻变得焦躁不已。
“有意思,竟然不用傲雪梅花枪,莫非就这么吃定了我了?”
蒙恬少年从军,历经的战争不知凡几,对马战自是有一股傲气。
若是论厮杀,蒙恬自然是知道自己不是阴阳家人的对手,诡异莫测的阴阳术,他怕是也就能接个几招而已。
但是这马战,他倒是不惧怕眼前这人!
没了阴阳术,阴阳家的人在他看来,便如同老虎没了牙,还有什么好可怕的。
“你虽力气要胜於我,只是这马战,可不是如同莽夫一般,只拚力气!”蒙恬冷笑一声,却是暗中运劲,提枪蓄气。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此时早有侍卫搬来了战鼓,双臂用力擂动起来,一时间咸阳宫内鼓声震天,鼓声传数里依旧清晰可闻。
隆隆作响的鼓声,顿时将四周侍卫的目光悉数吸引过来,死死地盯着大殿前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在咸阳宫内比武,这可是他们从未听说过的事情。
鼓声一声响过一声,两通鼓声传过,便让人热血澎湃,仿佛置身战场之上!
“国师接我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