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走后,景舟又在儒家待了一段时间,这才告别伏念,乘马悠然而去。
这马自然是伏念送的,虽说和嬴政送的踏云没法比,却也是一匹宝马。
“伏念好人阿!”
想到伏念那念念不舍的样子,景舟倒是觉得这老好人有些可爱。
果然,“君子欺之以方!”
乘马一路向西,经赵国、魏国、行了半月有余,景舟再次到了韩国境内。
沿着大道行了小半日,待快要到韩国都城“新郑”的时候,他才扯了一下马缰绳,停了下来。
韩国,此时可是精彩至极!
不单单是在新郑城中,便是这城外,亦是有诸多吸引人的地方。
景舟将手腕上的血玉蜈蚣摘下,抛在地上,“去吧,将此处的牢房找出来!”
血玉蜈蚣趴在在地上“嘶嘶”鸣叫几声,不消片刻,便从四周钻出一个又一个毒物,不一会儿,便乌压压的在地上趴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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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念送的马早惊慌不已,不断打着响鼻,开始在地上来回转圈。
景舟抚摸着马头,从他掌间传出一股蓝光,落在马身上,这才让马安静下来。
“嘶嘶”
“嘶嘶”
毒物越老越多,远远望去,好似黑色的洪流。
“沙沙”
“沙沙”
毒物爬过一块块小石头,发出摩抆声。
“沙沙”
“沙沙”
声音越老越小。
不一会儿,那黑压压的一片毒物便朝着四方奔去,消失无踪。
“夜幕,倒是有几分心思,将地牢建在这城外,若不是有着血玉蜈蚣,想要找到这地牢,怕是要费不少劲。”
景舟坐在马上,饮了一口酒,静静地等待着。
在新郑城外的这几处地牢,本是几座不该存在的地牢,里面关押着的,亦是本不该存在於世上的人。
若不是韩非后来处处与姬无夜做对,使夜幕陷入被动,姬无夜也不会令人将里面的人主动放出来,以便在新郑制造恐惧。
而这里的秘密怕是要永久的埋在地下。
即便是卫庄手底下的七绝堂,也对这几座地牢一无所知。
只是这地牢中,却关押着一个本不应该被关押的人。
景舟不知何时在马背上躺了起来。
壶中的酒已然见底。
他眼半眯,嘴里哼着小曲儿:“月光散,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
直到天色渐暗,西边的天际已经挂起了一道血口子。
血玉蜈蚣从草丛中钻出来,身子弹跳而起,落在景舟掌心。
“原来在这里!”
景舟翻身而起,将空的酒壶随手一抛,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驾!”
策马往东跑了十多里路,一人一马来到一处小山前。
“难怪这牢狱彷佛不存在於世一般,谁能想的到,会有人将整座山体挖空,在里面建立地牢!”
“看来夜幕的力量,倒是比想象的还要强上几分,竟然可以如同墨家一般凿山。”
这会儿景舟也懒得找暗门、机关,双手一挥,紫芒大作,两道刺眼的剑气一左一右,携着摧枯拉朽之势,朝着前面斩去。
“轰隆”
“轰隆”
石壁一接触气仞,瞬间从中间碎裂开来,不断有小石块从上面落下,砸在地上。
渐渐后面露出一条青石板铺就的暗道来。
这暗道极为宽阔,足以够数匹马并道而驰。
放眼朝里望去,暗道上面乃是裸露的岩石,上面还挂着水珠。
两旁是用砖块累积而成的墙壁,墙壁上每隔一丈远的地方便插着一个火把,将暗道照的通明。
“什么声音?”
“有敌人!”
石块炸裂的巨响惊动了牢房中的守卫,不一会便有十几个持戈着甲的士兵跑了过来。
景舟右手轻抬,上面凝出一股蓝光,似火焰跳动,紧接着那股蓝光化为十几道,朝着奔跑过来的士兵飞去。
“这是什么鬼东西!”
那士兵刚喊了一句,便被蓝光附在身上,顿时整个身子凝结成冰块。
“卡察”一声,身子凝结成的冰块一点点碎裂开来,化作冰渣,渐渐消失。
景舟一夹马腹,白马迈动四蹄,缓缓地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