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功送你了,看完记得毁去。”景舟将手中的绢帛一抛,绢帛荡开轻纱,一丝不差的落在焰灵姬面前。
这凌波微步也不知道逍遥子是如何得到的,凌空虚度,罗袜生尘,即便是在这个高手多如狗的世界,也依旧不凡。
焰灵姬打开绢帛,只见上面画着千百个密密麻麻的足印,足印之间皆由红线串贯,红线之上绘有箭头,箭头一旁注有“妇妹”、“无妄”等小字。
焰灵姬看了一会那密集的足印,又朝绢帛最底处看去,下面亦注有一片鸳鸯小字,乃是运用之法,“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她轻轻念叨了一句,忍不住道:“好精妙的功夫,只是“妇妹”、“无妄”这些字是什么意思?”
这上面的一个个字单拆开她能看得懂,但是连成一起,却又叫她觉得晦涩艰深,费人神思。
景舟哈哈一笑,“忘了你是百越中人,不知文王所着的易经。这些个字,若是不懂也无妨,你只需按照上面画的足迹练即可,等你练熟悉了,再慢慢去钻研易经。”
焰灵姬从水中飞出,拿起浴桶旁的衣服披在身上,身影一闪,上前抓住景舟的衣颈,将他压倒在桉桌之上,脸贴了上去,对着他的眸子,一字一字吐气道:“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你的火焰厉害是厉害,那也得打中人才行。至於你的武功,呵呵,如同小孩舞剑,不提也罢。这内力难练,不过轻功,只要有合适的功法倒是可是速成。你若是能练到墨鸦的那份速度,再配上你的火焰”,景舟还没收完,便感觉一双玉手在他身上作怪。
景舟双眉微皱,眼角略有下垂,将身前那双小手按住,尴尬道:“喂,你先穿好衣服行吗?你这样子让公子很为难啊~”
焰灵姬身上披的薄衣本来就不多,此时又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更是让那薄衣下的风光大露。
焰灵姬将脸又往前了一份,浅红色的眼眶里多了一分俏皮,眨了一下眼柔声道:“你不是说早就见过了嘛,在冰晶牢笼的时候,你不是又没见过,怎么害羞了?”
将头一撇,避开焰灵姬的眼,景舟道:“咳咳,你可不要玩火,不然公子可就。。。”
这世界万千美人儿,却唯独只有焰灵姬一个,眼里隐藏着万川秋水,不论是喜还是悲还是媚,不似幻术,却胜幻术,多看一眼便让人心起波澜。
“哦?不然你就如何?你气息紊乱,是怕我玩火?让我看看这火焰能不能将你点燃~”焰灵姬勾起景舟的下颌,在他耳坠旁轻轻吐气。
一瀑秀发落在景舟肩上,滴答滴答还滴着水珠,将景舟身上半截衣袖尽数湿透。
“原来你叫敖清。”
一幕幕画面在焰灵姬脑中闪过,在观星阁她看到了那一块块玉简,在咸阳宫内她看到了棋盘上那一黑一白两条大龙。接着画面一转,她又看到了一人一枪一马,将一个大汉击飞,看到了马车内那一双血色的手,小圣贤庄藏书数十万卷的高楼,最后画面定格在她在地牢时那冰晶牢笼之上。
默念了八百句“兵临斗者皆临阵前”,景舟深吸了一口气,将焰灵姬推开,身子一晃,闪到门前。
“咯咯咯,你在怕我?你额头上怎么出汗了?是热的吗?”
这妖精,即便是柳下惠也不一定能抵挡得住!
刚才闻着焰灵姬身上的体香,景舟差点而失神,变得没有丝毫抵抗,中了焰灵姬的火魅术,任由她查看自己的过往。
“你笑法海定力不够,却要以小青来助他修行,此时自己和法海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五十步笑八十步罢了。
”景舟笑骂了自己一句。还亏他常以为自己饱经风月,一颗心早已练的如老僧入定,可是当对上焰灵姬的眼角时,他失神了。
“看完记得毁去!”,景舟朝焰灵姬喊了一句,人仓皇而逃。
“敖清,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焰灵姬轻抚着手中的绢帛,眼里尽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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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神色怎么有些不自然,难道不成被人用火烧了吗?”紫女打趣了一句,扭着腰肢走了过来。
“不自然?现在呢?”景舟当即朝紫女扮了一个鬼脸,惹得紫女笑个不停。
他景公子万花丛中过的人,怎么会脸色不自然!
紫女下颚轻收,嘴角微扬道:“没想到公子还有这顽童的一面,这鬼脸倒是有趣的很。”
景舟将脸上的手撤回,顺势说道:“哈哈,紫女姑娘想不到的多着呢。既然本公子和紫女姑娘都有不少故事,不如借一步说话,探讨下缘分,紫女姑娘意下如何?”
“探知我的往事,可是很危险的,公子还是留着自己的故事好。”紫女将身子往后一倚,让出路来。
此时她心里却是在想着韩非和卫庄的事。
这二人此时已经去了姬无夜府上好一会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即便是卫庄武功高强,到了姬无夜所在的龙潭虎穴,也不见得能护得住韩非。
只是希望韩非别这么容易死去便好。
若是韩非死了,那韩国可就真的没有大梁了,外有强秦虎视眈眈,内有权臣王子争斗不断,韩国离那覆灭之日,也就不远了。
通过这些日的接触,紫女已经认可了韩非。这人虽然终日沉迷酒色,寻欢作乐,可是却足智多谋,处事不惊,处处为百姓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