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一下又少不了二两肉,舒羞这丫头还跟一副被人糟蹋的样子,就差要死要活了。
唉,这世道啊!
想他李淳罡年轻时,只要勾一勾手,哪个小娘不投怀送抱?
那些个千金难买一夜的花魁,哪个对他不是入骨相思?
风月之地的女子,送他的诗词,要是能称一称,何止百斤!
徐凤年那说话十句有五句不离床塌之词的小子,和他年轻时一比,还差的远。这对付小娘子的手段,他李淳罡认第二,谁敢称第一?
不过这女人啊,还是年轻的好,年纪大了,保养的再好,这拍起来手感却不一样了。
软绵绵的,没弹劲儿!
进了城,一行人直奔酒楼而去。
一路上行人侧目,纷纷猜测这些外地人的身份,只是没过多久,便听见酒楼上传来阵阵惊呼,接着便见有人被扔了下来。
跌落在地上的人脸朝地,肚子破了一个大洞,肠子内脏撒了一地,死的不能再死!
街上一阵死寂过后,接着便是无尽的喧嚣。
娘咧,有人当街杀了,杀的还是读书人!
众人还未来得及消化掉这骇人的事,便见之前跑在一众黑甲骑兵身前的白衣公子哥,怒气冲冲拖着一半死不活的书生从酒楼出来,带着几十骑奔驰而去。
李淳罡端着一大碗坐在酒楼中,瞥向在一旁一言不语的小泥人,砸吧砸吧嘴道:“丫头,你可知为何徐凤年这小子下手如此狠,非但当场杀人,还用马拖屍?你若是帮老夫斟一碗酒,老夫就跟你说。”
姜泥没好气道:“爱说不说。”
老剑神叹了一口气道:“唉,你这丫头天生克老夫!实话与你说吧,今日即便是这些读书人不出言辱骂北凉,辱骂徐骁,徐凤年这小子也会找个由头,挑起事来。”
“你当着以为这小子来江南是风花雪月的?嘿嘿,这小子可是在做样子给京城看。徐骁想要给儿子争世袭罔替,龙椅上那位又不是傻子,如何能轻易松口?”
“江南自古多豪门,徐凤年在江南闹的越凶,与这些世家矛盾越大,龙椅上那位才宽心呢。这小子武学资质平平,但是这花花肠子,可是不少,有徐瘸子那么几分意思。”
姜泥“哦”了一声,不轻不澹道:“你说这些与我有什么用?”
老剑神端着碗,最终也没等到小泥人倒酒,自顾斟了一碗,一边喝一边道:“还不是你那师傅怕你没点儿心机,让老夫多多提点你?”
“你师傅有句话说的中听,掌权者心便得狠,徐凤年这小子,心不但黑,还狠着呢!嘴上说着不杀女人,转眼便一刀将女仇人的头颅砍掉。你以后若是掌了权,可不能太过心软。”
“你师傅说,你这丫头从小在北凉王府寄人篱下,活的懵懵懂懂,既不会带着面具虚与委蛇,也不懂人情世故,看着凶巴巴的,其实胆子比谁都小,被人欺负了也不知……”
见姜泥双眼通红,老剑神很识趣地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李淳罡两碗酒下肚后,姜泥打破了沉静:“老头,我想出去转转。”
老剑神一口吸干碗里的酒,挠了挠裤裆,寻思这丫头约莫是触景生情,想她那便宜师傅了。
小妮人刀子嘴豆腐心,谁对她好,她便一直记着,前些日子不还将那价值十二城的神符给了自己?虽说是借给自己的。
出去转转也好,省的这丫头一直闷着。
不过山鬼那家伙上徽山杀了轩辕大盘,此时也该到江南了吧?
他娘的,身边没个一起论剑论娘们的人久了,还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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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
即便是当年徐骁屠戮世家无数,可依旧有不少世家幸免。离阳朝灭掉八国后,天下又形成了三大士族集团,富甲天下的江南道便是其一。
卢家乃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家主卢道林乃是京城国子监右祭酒,极富清名,再加之卢氏英才辈出,被先皇亲口称赞“触目可见卢氏琳琅珠玉”,在江南士林,可谓是处於领袖地位, 直到这一辈的卢氏嫡子娶了那人屠的闺女,卢家清名才被其他几大家族盖过。
这叫卢家上下甚至是连下人都背后里骂上几句的北凉女子,此时正躺在塌上看那才子佳人的禁书,见丫头二乔喘着粗气从外面跑进来,她放下禁书,笑问道:“怎么,这在报国寺见了那紫衣公子哥一面,我们二乔便忘不掉了?”
“这般急着进来也没用,虽然我让人去打探那公子哥的消息,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探到的。”
打趣归打趣,那日从报国寺回来,徐脂虎便写信让人送去了北凉。
且不说那紫衣公子和武当山上的小道士是何关系,仅凭那人出手相助,便值得北凉拂照一二。
待我刀兵还之刀兵,待我恩义还之恩义,北凉人向来如此。
情窦初开的小丫头急忙否认道:“不是,不是,小姐,是帐房那边又克扣我们月钱了,还有府中的大门,不知为何今日突然关了起来。”
徐脂虎丢掉禁书,伸了个懒腰,笑道:“卢府即便是不给咱们钱,你我主仆二人也饿不死,咱们可曾花过卢府一文钱?”
小丫头愤愤不平道:“可他们这般对小姐,太欺负人了!”
早就认清公婆刻薄冷眼的寡妇也懒得去计较,她那名义上丈夫的死,还不是她背的黑锅?
一顶克夫的帽子盖上,被人戳脊梁的次数可还少?
“不过这大白日将大门关起来,倒是有些不同寻常,莫非是因为我那弟弟要到了?”
徐脂虎刚说完,便听到“轰”的一声巨响,接着便有下人的惊叫传来:“中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