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不解的道:
“为什么那个花花公子偏要选择他指定的时间?他原可在你抵达之前提早对我下手的……”
细小的双眼闪动着慧黠的光芒,钱来发语意深长的道:
“你要设法多去了解人性;有的人,天生具有—种自负心理,也可以阐释做虚荣及桀骛一—一种沉耽於自我满足的虚荣及桀骛,他认为可以操纵别人的生死和—切,认为可以随心所欲的去支配他想支配的任何事物,那个纨袴就正是这样一个东西。”
湘湘欲言又止,怪不好意思的道:
“来发爷……他以后如果再威胁我,我该怎么办?”
钱来发左手缩入袖内,当他的手掌再度摊现在湘湘面前的时候,湘湘发现钱来发肥厚的掌心中多出—束头发,望着这束头发,她迷惑的问:
“这是什么?”
钱来发慈祥的道:
“昨晚把你那位二姨送交官府治罪以后,我顺便绕到总兵衙门的后院,也顺便将那恶少的脑袋剃了这撮毛儿下来,同时留下几句话一—他要再打谱纠缠你,下次我不剃他的毛儿,乃是要拎他的狗头喽……”
喉管一阵哽咽,湘湘的目眶中已有泪珠打转,她吸着气道: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来发爷……”
钱来发认镫上马,抖缰而去,笑语随风传送:
“到时候多请我吃两枚红蛋吧,湘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