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觉得怎么样?会不会波及内腑,有没有岔气郁滞的情形?钱来发,你先运功调息一下试试,看看脉络是否顺畅……”
钱来发笑道:
“一时的僵麻瘀肿免不了,不过只是外伤,似乎未曾波及筋骨腑脏,等会我再运息贯行周身穴脉,碍不着事。”
吁了一口气,楚雪凤仍有几分痛惜的道:
“还说碍不着事呢,看你一身上下,血糊淋漓的,该早早敷药包紮才是正经。”
钱来发小心的活动着身体的四肢,边摇头道:
“来得快,去得急,司马驭龙这一窝子,倒真叫能屈能伸!”
朝对方逃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会,却早已鬼影不见,楚雪凤撇着唇角道:
“要是我,既然找上门来报仇,就该成败不计,豁拼到底,哪有像这么虎头蛇尾、半本调调的?这不叫能屈能伸,这叫没脸没腚,丧志辱节,他们等了十三年,莫非就只等这么一个结果?”
钱来发若有所思的道:
“说不定他们另有打算——譬如说,保存实力,以图再举。”
哼了一声,楚雪凤不屑的道:
“就凭这一群窝囊废,只怕再怎么翻弄,也搞不出一个名堂来!”
钱来发道,
“我可不如是想,司马驭龙这老小子并不简单,得好好防着他,下一步,又不知他待施展什么花招了……”
斜看着钱来发,楚雪凤似笑非笑的道:
“你不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如今倒也小心起来了?”
钱来发嘿嘿笑道:
“楚姑娘,所谓天不怕、地不怕,乃是—股表面上的气势,端做给别人看,要想拔头筹、占上风,还是小心点好,你大概不甚明白,我从来是十分谨慎的!”
楚雪凤略带揶揄的道:
“真不简单,钱来发,瞧着你虎背熊腰,粗浑不文,原来你的本事可不止拿屁股震拗了那蒲公昌的颈骨,肚皮里还只有—套呢!”
钱来发哈下腰道:
“谬誉了,嘿嘿,姑娘谬誉了……”
楼檐下,褚兆英已经缩头缩脑,四面窥探着走了过来,一见钱来发身上沾血,不禁形色立变,窒着嗓门惊呼:
“大爷,你,你受伤了?”
摆摆手,钱来发没好气的道:
“别他娘鸡毛子喊叫,天下哪有净赚不赔的事?老子要了人家好几条命,自己多少也得缀补点什么才像话,便宜岂能叫我一个人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