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来发沉吟着道:
“要是还不清呢?”
严子畏颓然道:
“扫地出门,送官究办……”
楚雪凤冷冷的道:
“还有—个解决方式一一你未婚妻改嫁给他,前债后欠,便可一笔勾销!”
望着楚雪凤,严子畏呐呐的道:
“没有错……楚姑娘真是一猜就着!”
楚雪凤跟着道:
“按一般情形来说,举凡地方上开赌包娼的土豪恶霸之流,大多有点财势,免不了与官府衙门有所勾结,暗里亦多少引结黑道人物以为奥援,如此一来,便文武齐备,官民兼顾,你那未来的老丈人又白纸黑字,把借据书写得一清二楚,这场纠纷,他可是无处投诉了!”
严於畏垂头丧气的道:
“可不正是如此?我也找过对方谈判,却丝毫不得要领,他们断然表明了先偿欠债,否则一切免谈的态度,我又托过当地一位有头面的前辈前往说项,岂知那位前辈不但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之后脸色铁青,竟绝口不再提及此事……”
钱来发慢吞吞的道:
“这个把月来,你都想了些什么法子?只和他们谈过斤两、托人碰一鼻子灰?”
严子畏窘迫的道:
“我还在等钱,还在另外托人,钱大爷,这次路过此地,就是前往‘榆树镇’托人之后打回程——”
“嗯”了一声,钱一发道:
“你已筹到多少钱、此番托请的又是什么人?”
严於畏略带嗫嚅的道:
“说来惭愧,奔波经月,才筹到了五千来两银子,加上我自己的多年积畜,总共还不到一万两……这一遭往‘榆树镇’托请的人,姓李名少刚,也是一位武林中的耆宿,他已表示过,愿意帮我试试……”
楚雪凤唇角轻撇,道:
“愿意帮你试试?只有这么一句话?”
严子畏面皮发烫,吃力的道:
“他,他大概也有什么难言之隐……”
钱来发二话不说,起身丢下几块散碎银子,一拍严子畏肩头,又向楚雪凤使了个眼色,然后—脚踢开板凳,大踏步率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