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在讲不知‘虎头赌坊’凭借的是什么,齐朋友你就冒出头来,这像是告诉我,‘虎头赌坊’乃是靠着你始敢恣意妄为,强横霸道?”
齐百岳平静的道:
“这只是你的说法,钱兄,我们各行其事,各为其主,再要多扯,就没有意思了。”
金虎不耐的道:
“姓钱的,如今你便想叩头求饶也来不及了,正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不把齐师傅的威望看在眼里,就只有向齐师傅亲身领教!”
楚雪凤来到钱来发身边,朝着齐百岳笑道:
“齐师傅,我们为什么要到外面去?”
齐百岳看得出楚雪凤不是易与之辈,一边暗中戒惕,一边沉缓的道:
“外面地方宽敞,正宜与各位有所施展——”
楚雪凤哧哧笑道:
“假如我们不愿意到外面去呢?”
齐百岳自冲疑,度量着该如何因应,楚雪凤已—脚飞起,快不可言的蹴向这位华山高手的下颔。
虽然早有防备,齐百岳仍不免惊异於楚雪凤动作之凌厉迅疾,他上身略仰,左手抄起,倏握飞踢而来的足踝,楚雪风单脚暴施,一抹寒光又已猝射齐百岳的小腹!
就在齐百岳向后退避的须臾,那三个形容精悍的年轻人已骤然围拢,三件不同的兵哭以楚雪凤为焦点往上集中,但他们的招式方才递出,一片劲风立时交织回转,眨眼里,三个人全被逼开!
钱来发胖大的身影连连闪动,口中呵呵怪笑:
“乡下人买柿子,打谱拣软的捏啊?他娘的我这个正主儿摆在这里乏人问津,居然都冲着娘们去献殷勤啦,不行,人伙得和我多亲热!”
嘴里说着话,他手可是半点不停,双臂翻扬,掣闪如电,几个回合下来,已将那三名年轻汉子追得鸡飞狗跳,狼狈不堪。
一声断叱起处,金翎亦冲向钱来发,手中一柄三尖两刃刀快斩狠挑,倒颇有三分气势,钱来发笑容不减,蓦往侧走,有臂猛沉,“当”的一声脆响,三尖两刀斜压触地,金翎的身子本能弓曲,钱来发右手五指齐伸,—记大耳括子,已把这位少东家重重打了个四仰八叉!
看光景的金虎,眼瞧着宝贝儿子吃了这等瘪,一口怨气怎生咽得?他大吼如雷,形容饿虎扑羊般凌空跃下,两只钱钵似的拳头交相合击,竟是硬擂钱来发的左右太阳穴!
钱来发半步不让,仅仅双臂竖起,等着金虎的拳头凑来;正与楚雪凤打得难分难解的齐百岳,瞥及之下不由骇声惊呼:
“碰不得——”
金虎总算练过几天功夫,多少有点经验,出手之时,便不曾将力量用老,闻得齐百岳急声示警,立即挫腰抛肩,人往斜蹿,但钱来发业已好整以暇,站在绝对有利的位置,如何容得敌人就此腾走?他双臂挽起—度大圆,模样形似在编造—朵看不见的花形,金虎便蓦的发出一声狂嚎,屁股上已经清清楚楚出现了两道交叉的血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