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爷发泄够了,都唉声叹气,“你妈过得真造孽哦…”
“能不能给我说说我妈的事情?”路东方询问。
“唉……”罗大爷叹气,似乎想说什么。
却又道,“算了,你还是去问晚婉小丫头吧!”
“晚婉那丫头,很乖巧,是你妈抱回来的女儿,也是你的妹妹,你要觉得愧对你妈,就好好照顾她!”
四个大爷不愿多说,但都有点湿了眼。
四人又盯了路东方许久,才扭头要走。
离开时,张大爷回头,“记得好好照顾小丫头,你要敢欺负她,我们这些老骨头定然要你好看!”
他们挺不放心的,可毕竟不是他们的家事,晚婉小丫头很招人喜欢,但他们也只能监督着尽量确保她不受欺负,不可能拉回自己家当孙女养着。
路东方目送,四人发泄一通后明显气弱了三分,走路完全没有冲进来那样精神,心头五味杂陈。
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些邻居,想必对母亲还有那个妹妹照顾了很多吧。
妹妹…
陌生的人,他心头却有几分波动与期待。
关於母亲,许多事他想知道也一定要知道,不过说来,并没有太伤心了,只需要等待,她会归来的。
路东方正对大门,就坐在条形木板凳上,目光看着屋外,静静看了许久,就像化作了一尊雕像。
门外微风吹,几颗大树,时不时有树叶飘落。
雨后,鸟儿欢鸣上蹦下跳。
路东方拿出先前想看的信。
三片树叶,一张信纸。
树叶是干了都不会变色的那种特殊品种。
绿,红,黄,巴掌大。
尽管过了许多年,颜色还保留了五六成以上。
信纸上锋利的黑色字迹似乎在跳跃。
她的字,不温婉,却如同她人一样带有独特气质,若温婉的字是小鸟依人的柔弱女子,她的便是豪气女侠。
一季叶三色,叶落已三秋,
我赠你当下,
春绿,夏红,秋黄,
余生,你欠我冬日白首。
冬日白首,路东方叹息,真是意境美妙的形容,可哪还有机会?
随后又苦笑,他想这么多干什么,自寻烦恼而已。
随后将树叶信纸与两根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装进去的长发重新装回信封,随手布置道保护禁制,将其放进衣服里面贴着胸口位置的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