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时间的问题,朱标自然不可能等伍从他们回来在动身。所以晌午一过,一行人又踏上了巡察陕西的路程。
赶路这种事情确实有些枯燥,一路上朱标都时不时和薛飞闲聊。不过君臣有别,薛飞始终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倒是让朱标有些无奈。
这天傍晚,朱标的队伍行驶在一处荒地。雪已经停了,寒风虽有些刺骨,但似乎都习惯了,也没有人多说什么。
朱标掀起窗帘,望着周围荒芜的土地,皱着眉头不禁发出感叹:“我们大明有些地方果然还是空着,何时才能做到让每个地方均络绎不绝?”
薛飞骑着马望着朱标,心里暗道:
“如果朱标以后当上皇帝,想必大明会得到更好的休整。虽然他为人宽厚,但同样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而且此人的确有几分君王之风。”
见薛飞不吭声,朱标也打断了自己的话题。眯了眯眼望了望前方的官道:“薛飞,你可知到陕西境内还需要走多久?”
薛飞思量了片刻,心中确定后才说道:“大概还有近两千里,按照我们这个行进速度,至少也得这月中下......”
朱标点了点头,又说道:“戌时过后便可让将士们停下休息了。”
话落他便将窗帘一放,坐回了马车内。车厢里那个小太监帮其揉捏着肩膀,时不时用肘抵在朱标的背上来回按压。
“高义,伺候本宫多久了?”朱标闭着眼睛,面容浮现出舒服至极的模样。
高义微微笑着,手上则有些松懈:“内臣已经侍奉殿下三个月零九天了。”
“哦,你倒是记得清楚。”朱标呵呵一笑,又轻声说道,“看你年纪不大,为何要来宫中做事?”
“内臣自满十二之时就被招入宫中,今年也已经年满十九。”高义嘿嘿笑着,“不过,能够服侍殿下,内臣感觉荣幸至极。”
朱标点了点头,这名宦官也是他觉得顺眼而且性格也忠厚才招到身边的。以前的那个服侍自己的由於年纪实在有些大了,所以便被打发了。
不过对於这个高义,朱标还算满意。虽然有些时候脑子不够灵光,但毕竟缺乏经验,日后调教调教便好了。
不知道是高义的按摩的手法好还是朱标实在是累了,朱标居然睡着了。高义将朱标慢慢的靠在一旁,自己也抆了抆额头上的汗,这个对他来说的确有些费力气。
夜幕很快降临,直到临近戌时薛飞才示意整个队伍停下。随后便示意所有的锦衣卫分散警戒,而他则同路一凡站在马车周围。
周伯忠则直接张罗起他的火头军开始生火,还好在滁州得到了充分的补给,带了两麻袋的干柴。至於水,只好拿雪来充当了。
道路两旁是一片枯树林,就算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可以很快察觉。不过薛飞觉得不会有人再来找死,要不然前面的两件事,就是他们的下场。
天空中的阴霾忽的被一阵怪风吹开,漏出了那皎洁的弯月。路一凡望着皎月发愣,也不知脑中在想什么。
薛飞则轻轻的扣了几下车厢,说道:“殿下......”
还没有等薛飞说完,那窗帘便被掀开,只不过这人是高义。高义用眼神示意薛飞不要出声,随低声说道:
“殿下已经休息还请各位大人小声一些,不要叨扰到殿下的休息。”
“是。”
见薛飞如此高义才将窗帘放下,薛飞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都说话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