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含极强真力的两掌互不相让的对撼到一起,但却没有爆发惊天动地的巨响。大祭司只觉对方掌力似刚实柔,似明实暗,两掌接实,十几重变幻莫测的诡秘暗劲就已震得自己五脏六腑剧痛欲翻,而自己反击的阳刚烈劲却如泥牛入海↓当他加催掌力时,对方却突然改直击硬推为迂回旋绕,带动自己掌力身不由己地旋转半周,由原本出掌阻拦王宗超,变成反将王宗超向在他身后的魂祭司送去。
魂祭司在勾魂夺魄上比大祭司“专业”许多,而且不惜以霸道法术让血兽强噬姬发魄体,所以速度远比大祭司动手更快,耗费法力更少,此时已将姬发的魄身被封入金龙虎符之内。但他紧接着又见自己师兄一掌不仅没有拦下来袭者,反而让来袭者绕着他回旋半周后向自己加速冲至,顿时骇了个手忙脚乱,不及动用最擅长的法术,只得仓促以“冰焰奇功”迎战。
虽然师出同门,但他的“冰焰奇功”却与大祭司的“血焰神功”迥然相异,气劲呈冰蓝之色,奇寒彻骨,四周空气尽被冻结凝冰,形成千万坚比金刚的冰棱,向王宗超周身密集攒射。
但王宗超身形一到,顿时带来灼人肺腑的滚滚热浪,炽烈的火舌炎劲犹如腾空火凤,将魂祭司仓促发出的寒流坚冰悉数吞噬蒸发,所到之处,全部都被化为滔滔火焰。大量水银被烈焰蒸发,现场顿时弥漫了大量呛人的有毒水银蒸汽。
魂祭司只觉自己的眉毛、须发先是灼烫难当,跟着竟然焚烧起来,这正是护体真气被摧毁的迹象,心中大骇,身形急闪的同时纵声求救:“师兄救我!”
其实他功力只比王宗超稍逊,动起手来万万不至於一触即溃,但一来他刚刚施展夺魄法术,耗费不少精力;二来事发仓促,他应变不及;三来王宗超还借了大祭司的大半掌力,汇同本身功力全力爆发。此消彼长,这才显得魂祭司过於不堪了。
此时魂祭司要退,但王宗超岂能容他退走,一手用妙至巅峰的擒拿反扣他右腕,刚柔并济的炽烈火焰直攻魂祭司五脏六腑,令魂祭司全身血脉蒸腾欲沸,苦不堪言‖时王宗超另一手将封印了姬发屍狗魄身的金龙虎符取到手上,又一脚将重达数千斤的石制祭案连根踢飞,连同上头的符籙法幡之类一股脑向后方冲来的大祭司抛去。
“啊,我的宝贝……”魂祭司发出一声比烈焰焚身还要更惨的哀嚎,只因祭案上放置有他祭炼多年,威力无穷的“万魂幡”法宝。本来若能将其取到手中,局面大有可能逆转,但却被王宗超先知先觉给一脚踢飞了。
大祭司却一时顾不了这么多,出掌一印。迎面而来石制祭案顿时粉碎,碎石与尘埃四散激射,但随即又感觉手掌触感有异。原来王宗超竟将正苦苦抗衡烈焰焚身的魂祭司整个翻转过来,乘乱挡向他一掌。
还好大祭司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对手神出鬼没的种种诡变手段已有戒备,这一掌只用三成功力,总算没让魂祭司再吃上太多苦头。紧接着他双掌按住魂祭司身躯,隔山打牛的真力发出,要震退王宗超。
“要斗巧劲吗?正合我意!”王宗超觉察对方用意。只是冷笑一时,要比真力变幻技巧,他又怕过谁了?
但他却没想到,魂祭司的“冰焰奇功”与大祭司的“血焰神功”两股一阴一阳各走极端的真气融汇到一切,顿时生出一股极为强大的涡旋,带动四周天地元气疯狂旋转汇聚。云霄之上,一道红色的巨大雷电带着炽热暴烈的九天阳气轰然劈中大祭司;与之相对的,大地深处一股摧肌噬骨的森寒十地阴气也汹涌而出,灌入魂祭司体内。九天十地的两股庞大能量交汇到一起,顿时衍生激荡出惊天动地的可怕威能。狂撼王宗超,震得他胸中气血翻腾。五内欲翻,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飘飞十丈之外。
“好家伙,没想到冰焰、血焰合一,竟然有这等更胜於‘摩诃无量’的吸引天地元气的能耐,若是这两套功法能由一人兼有,必定是一套不逊色‘天惊地动’,甚至犹有过之的准神级功法!”
王宗超心中吃惊。他也知道“血焰神功”能吸引九天阳气入体,“冰焰奇功”则能吸引十地阴气入体,令本身功力暂时激增的能耐。大祭司本身功力其实估计只在全盛元始天魔的六成左右。但当他抽取天地之气以壮自身后,功力就会攀升到一个连元始天魔都要认真对待的程度。不过这种提升却是超越本身应有天人境界,强行融汇驾驭超负荷天地元气的一种暂时提升,必须结印发动,而且力量损耗速度很快,在战斗中王宗超基本不会给对手发动的机会,但却没想到两大祭司联手之后,不必结印也能够瞬息发动。
此时两大祭司皆吸引九天十地之气入体,功力气势全面攀升。大祭司浑身闪耀赤炎雷芒,漂浮半空,须发皆如针竖起,威猛如天降雷神;魂祭司全身阴寒地气澎湃,屹立地面,双眸绽放幽碧寒芒,宛若幽冥死神。一寒一热,一天一地两股磅礴气机,已将王宗超全方位笼罩锁定。
表面上两大祭司联手已占据了七成压倒性威势,但大祭司年过百岁,在元始天魔一战之中的受创又还未完全复原,又遭王宗超的暗劲伤了五脏引发旧患,其实已有些外强中干,不能久战。而魂祭司须发皆被火劲焚毁,经脉受创,全身精血甚至遭火劲蒸发了三成,状况比大祭司更惨,如今他失血过多,已不敢动用邪器“万魂幡”而只能凭本身武功作战了。相比之下,王宗超虽被九天十地之力撼退,但却将七成受力都在后退过程中散诸虚空,所受创伤微乎其微♀第一回合,两大祭司可谓亏本无利。
王宗超从骤然现身再到与两大祭司动手只在顷刻之间,正当反应过来的妖帅也要杀上时,身后却突然传来连串衣袂破空之声,正是一忧子、姜子牙等人赶至了。
“何人前来寻死?”妖帅先是大怒,看清来者后又是骇然走魂:前来的当先四人,个个武功身法都绝不亚於他,而且让他极为忌惮的一忧子也豁然在列!
救人如救火,一忧子再不容情,一出手就是干坤第五绝“雷动九天”,飞身空中,双掌间震雷卦象暴现,蕴含无边阳刚正气的雷霆掌劲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劈啪震鸣声向妖帅猛压而下。
妖帅虽然战意已怯,但却不得不挡,随着一声厉啸,“天妖屠神法”一式“妖魂冲霄”发出,身形一跃冲天,双手带动千百墨绿色的阴魂邪魄,出撕声裂肺的刺耳尖啸,以遮天蔽日之势,向一忧子狂涌扑杀。
随着两人猛招对撼。现场的光线先是一暗,随即又光明大作,蕴含无边正气的闪电之光刺破妖魂封锁,雷霆之力更是将妖帅炸了个失魂落魄溃不成军。
在同等功力下,“先天干坤功”最能克制阴邪功法,更何况如今一忧子的功力比妖帅高出一筹不止。而妖帅还未来得及重整阵脚,就见眼前人影飞掠,还未看清来势◇边太阳穴就挨了重重一击,於此同时左肋还雪上加霜地挨了一记带有剧毒的锐利指芒剑气。
头脑一片混乱,全身内脏欲烈,剧毒缠身的妖帅一时狼狈不堪,只能鼓尽余力连爬打滚逃命而去,几乎不辨东西南北,蓦地脚下一虚,却是已到悬崖边上,身形不可自制滚落山下。
也难怪他一触即溃,因为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忧子、姜子牙、鸠婆婆三大高手同时向妖帅下手,妖帅毕竟不是元始天魔。哪里经得起这种待遇?要不是一忧子念在他是蜂魅以前的上司,又是燕九妹之父的份上拦了姬考一把,只怕妖帅已丧命天魔刀之下。
妖帅手下妖哥、猪童等人看得瞠目结舌,噤若寒蝉,哪敢上前阻拦。而燕九妹一方面欣喜有人营救姬发,一方面又心忧父亲安危,一个芳心委实纠结无比。
另一边王宗超批亢击虚。借力打力,天子世界前所未见的奇招绝学层出不穷,与两大祭司滚滚斗在一块股磅礴无边的天地之力仿佛两座火山冰岳反覆碾压。所到之处一切尽被夷为平地。要不是三人都对姬发性命安危有所顾虑,声势破坏只怕还要大上几倍。
本来两大祭司若是精诚联手,就连元始天魔也要暂避其锋,但是两人其实各有心病,魂祭司尤其对师兄心存妒恨,又怎能真正通力合作?而王宗超也抓住他们的心理,对大祭司虚与委蛇游走趋避,仅仅不时以暗劲伤之,但对魂祭司却步步紧逼,狠下杀手,这样斗了片刻,魂祭司就不免开始疑神疑鬼起来。蓦地王宗超运起已借鉴姜子牙的“斗转星移”而有所改良的“易转诀”,将大祭司一招重掌在不留痕迹间挪转过来,与自己的一掌一并向魂祭司招呼。魂祭司在仓促间只勉强接下王宗超一掌,却被自己师兄一掌重重拍中胸口。由於大祭司如今体内蕴含大量九天阳气,在功力控制上有所下降,发觉不对,也只来得及收回小半掌力,顿时令魂祭司两根肋骨折断,一大口鲜血喷出。
魂祭司顿时狂怒变色:“好啊,你这是利用外人设局杀我!?”
大祭司自知难以解释清楚,只能当机立断道:“师弟勿要受了奸人挑衅,你速去阻拦他人抢夺灵人,此人就由我一人对付!”
在两大祭司联手也未能占据上风的情况下,大祭司一人独战王宗超更要承当巨大风险,但这也是能够让魂祭司释疑的最好办法。
但王宗超速度与身法都在两人之上,魂祭司想要脱身退走,也没那么容易。
另一边,一忧子与姜子牙等人已来到水银池中央的铜棺之前,撕去符籙,就要开启铜棺。
王宗超清楚按照剧情,姬发其实是暗藏在水银池下,铜棺中放置的仅仅是贴有姬发生辰八字的施法木偶。但随着铜棺符籙撕去,铜棺中一股常人难以觉察的气机泄露,外加大祭司、魂祭司两人一瞬间微妙的神态变化,王宗超却骤然惊觉出声:“小心棺中有诈!”
但也就在此时,一忧子、姜子牙、姬考三人不约而同听到一声女子的娇喘轻笑之声在耳畔清晰响起,这一声娇媚入骨,还带着一股浓浓的冶荡诱惑之意,直让人筋麻骨酥,心神恍惚,当即都是一怔。姬考更是由於这荡魄的一声引动体内魔性膨胀,欲火潜生几乎难以自抑。
紧接着铜棺自动开启,一缕缕粉红色的烟雾,伴随着如梦如幻的绚丽霞光,从铜棺内倾泻而出。一忧子首当其冲,被眼前美不胜收的迷幻彩霞缠中,鼻间嗅到一股甜腻的香气,顿觉脑中一阵阵的眩晕,体内原本稳固元阳尽被勾动,在一阵飘飘欲仙的无比畅快感中精元真气如江河狂泻。
姜太公大惊正要救援之际,却突然在迷离彩霞中看到一对妖媚绝伦,勾魂摄魄的流盼美眸,顿觉目眩神移,心旌摇荡,混忘自我。
鸠婆婆到底是老妇人,虽觉一时心意摇动,但却万不至像三名男子那么不堪,大惊之余,十指剧毒指芒发出,但落入霞光之中,却悉数落空,显然对方除了有一套高明的惑人心神之术,还具备高妙无比的绝世身法。
“该死,果然是天母圣姬!”
暴喝声中,王宗超径自舍下两大祭司,身随冰火烈旋而动,朝正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的绚丽霞光中直冲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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