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持山门,可没有过多余力,去保护你这个外人。”老者冷笑着嘲讽。 “所以,道兄仅是提醒一声?”庄冥问道。
“不,老夫请你留下一份书信,若是在外遇害,与我太元宗无关。”老者正色道。
“若真如此,你接过书信,顺手便动杀机,岂不是我自掘坟墓?”庄冥哑然失笑道。
“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奸猾狡诈的想法?”老者怒而拂袖,喝道:“我太元宗何等仙宗,何至於如此行事?你辱我山门,我门中自然恨你入骨,但杀你又不能承认,也就不能洗刷耻辱,就凭你一条性命,不值得太元宗以存亡安危冒险。”
“但是庄某一向觉得,自身性命不该交托於他人之手,我若给你这样一封免去嫌疑的书信,那么太元宗杀我也无太多忌惮。”庄冥笑着说道:“我并不愿意,以你们的承诺,来冒这完全不必要的性命危险。”
“你……”老者脸上闪过怒意。
“我若死了,无论真凶出自於何方,想必太元宗也是难辞其咎。”庄冥语气依旧,徐徐说来。
“你在威胁老夫?”老者沉声道。
“只是提醒道兄。 ”庄冥说道:“即便我出了太元宗之外,你太元宗也须得护住我的性命,断然不能让我有半分差错!”
“混帐!”老者纵是绝顶真玄,也不由得怒骂一声。
“确实是一笔混帐,但只能如此。”庄冥感叹道。
“你挑衅我太元宗,我太元宗还须得保你性命?”老者骂道:“做梦呢你?”
“虽然不是做梦,但我挑衅了太元宗,太元宗为了清白,便不能让我死,如道兄所言,正是这么个道理。”
“若真如此道理,你还不如就留在太元宗内。”老者说道。
“可我在东元境之内,尚有要事。”庄冥说道:“道兄想想办法?”
“太元宗在东元境,虽然势力遍及,但大楚有所干预,加上真玄大修士暗中潜行,寻常眼线也看不出来,防不胜防……说到底,东元境内,也非我太元宗一手遮天。”老者摇头道。
“但太元宗也不好对我视而不见罢?”庄冥问道。
“……”老者恨不得一掌将他拍死,却偏偏不能将他打死。
“道兄既然来这里说服我,点明利害,让我留下书信,想必太元宗主那等人物,也考虑过我不答应留信的局面,而应该对此,是有所准备的罢?”庄冥慢悠悠道。
“你……”老者眼瞳一缩,看向庄冥的目光,竟多了三分杀机。
“不杀我,就不必这般作态了。”庄冥缓缓道:“不如让我看看太元宗主,究竟有何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