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沉声道:“五岳剑派的弟子何在?刘正风杀害我嵩山派弟子,凡五岳剑派正义之士,人人得而诛之,下手者有功无过!岳掌门,由你来对付刘正风!”
岳不群心里暗骂:“拿着鸡毛当令箭,岳某好歹也是华山派堂堂掌门,要听命於你?还要做这种不义之事?”
但他也不敢公然违抗嵩山派的旨意,当初为了对付魔教,五岳剑派结盟的时候,他也是赞成的,五派约定,以嵩山派的左冷禅为盟主。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这八个字就是那个时候喊出来的。
定逸师太素来正直,她挺身而出,道:“当初结盟的时候,五派约定,只要是对付魔教来袭,不管左师兄发出什么样的号施令,咱们都一定遵从。刘正风师弟又不是魔教的弟子,你怎么可以叫岳师兄动手杀他呢?这不是蛮不讲理嘛!”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在场的须眉男子,一个个自愧不如,他们明明知道,嵩山派在仗势欺人,却也不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旁边一位嵩山弟子针锋相对:“定逸师叔,你这般是非不分,你说的话,是你个人的意思呢?还是恒山派的意思呢?”
定逸怒道:“放肆,没大没小的!”
她身形一晃,一巴掌抽向那位无名弟子。
这一巴掌没有打中,定逸出手的时候,丁勉从旁边攻出一掌,定逸只能中途换招,两人双掌相对,定逸“突突突”退后十余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狂喷出来!
丁勉倒是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
看这架势,两人对掌,倒是丁勉胜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丁勉胜之不武。
定逸本来只出了三层功力,对付一个后辈,她当然不会使出全力,等到托塔手丁勉全力掌击,她再来运劲,已经冲了。
定逸和丁勉的功力,原本在伯仲之间,只因她失了先机,被丁勉一掌打得吐血。
定逸稳住气息,跺脚道:“嵩山派简直无耻!你替我告诉姓左的,嵩山派的什么狗屁旨意,跟我恒山派毫无关系!天下英雄,俱为见证!咱们走!”
定逸师太带着恒山派十余名女弟子,离开了刘府。
刘箫心想:“恒山派跟左冷禅公然翻脸,那是要吃大亏了。后面还有不少戏码,是左冷禅对付恒山派的。唉,不过最毒的人不是左冷禅,而是……”
伪君子,远比真小人更可怕。
岳不群、天门道人、何三七、闻先生等人无不佩服定逸师太的胆识,只是她的言辞是不是过於冲动了?
岳不群道:“这当中是不是有所误会?刘师弟府中,除了他本人之外,没有高手了。”
费彬脸色一寒,道:“岳掌门,你也不遵从左师兄的号令了?”
岳不群正想说话,前去后院捉人的那些嵩山弟子无功而返,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话,只是摇了摇头。
刘箫暗想:“找得到才怪。”
费彬、丁勉均觉奇怪。
后院除了嵩山派死去的弟子之外,没看到刘府的人。
费彬使了个眼色,千丈松史登达,右手使劲,眼看就要抹向刘箫的脖颈,只见一股醇厚的内力袭来,史登达手臂一酸,长剑掉落地上,插进了地面的青砖之中。